早起上工,晌午啃窝头,晚上去菜市口捡些烂叶子。陈宝香数着手里攒下来的钱,哀叹着望天:“天上能不能突然掉下来十两银子啊?”
天上当然不会掉银子,她也只能饱一顿饿一顿地继续攒钱。
这样的环境里,别说找程槐立报仇了,她还有力气做活儿就已经很棒棒了。
好在一年多之后,陈宝香攒到了二两银子。
她用这二两银子去布庄里租了一件便宜但料子不错的裙子,又在黑市里淘了几件仿金的首饰,想混去贵门的宴席里找机会。
然而她没学过任何贵门礼仪,守门的都能一眼看出她的破绽。
陈宝香自知这样不行,干脆就先裹上一床破被子,潜入贵门宴席里看别人是怎么做的。
观察了三个月之后,陈宝香终于学到了些许。
——说话要低声,笑起来要掩唇,菜夹自己跟前的,与人碰杯要低两分。
学到归学到,用起来却没那么顺畅,以至于正式去人家宴席上混吃混喝的第一天,陈宝香就因为用词不当而被陆清容怀疑了。
不过没关系,陆清容对她只是怀疑,她对陆清容却是知根知底。
上京说大也大,有她没见过的繁华高楼、宝盖华车;但说小也小,几场宴席,她就把陆清容、裴如玫、裴如珩都凑了个全。
陆清容憋着劲想拆穿她是假贵女,裴如珩与她的初次见面好像也不太顺利。
幸好,裴如玫对她很友善。
初夏的这场宴席上,裴如玫甚至主动找到了她,说想跟她做朋友。
陈宝香一开始其实是有些排斥的,毕竟程槐立靠吃万人血肉位极人臣,裴家作为既得利者也不是全然无辜。
可试探性地聊了几次之后,陈宝香发现裴如玫什么也不知道。
不知道裴父在做什么生意,不知道裴如珩在图谋什么官位,甚至不知道裴家为什么要让她来这一场又一场的宴会。
她就像一盘桌上的佳肴,被妆点得美味动人,完全不知道自己摆在这里是要给人吃的。
并且,她看自己的眼神,又憧憬又向往,不掺杂丝毫利用和算计,甚至反过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替自己解困。
陈宝香讨厌不了裴如玫。
她甚至在百忙之中抽出了空,答应陪裴如玫去四神庙求签。
“宝香姐姐你知道吗,四神庙的签可灵了!”裴如玫坐在马车里兴奋地对她道,“前年我来求签,签文说我要发财,我果然在庙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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