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衣裳可熨烫过了?可有熏香,若是遭了娘娘嫌弃,仔细你们的皮……”
“回陛下,老奴亲自盯着尚衣局熨的,熏的也是娘娘喜爱的素心兰香,平整着呢,保准妥帖。”来福笑着回话,又捧起那枚绣着梅枝的香囊,“这些也都细细清洗过了,陛下瞧瞧,干净得很。”
李肇将香囊系在腰间玉带上,对着镜子左照右照,眉头忽而蹙起:“朕眼下这乌青是不是太重了些?脸色瞧着也不怎么好看?”
“陛下俊朗着呢。”来福连忙宽慰道:“这满上京城,再找不出比陛下更风仪出众的儿郎了……”
“不。”李肇摇摇头,突然朝来福摆摆手。
“去把娘娘用的玉容膏取来。这三日,朕需仔细养护。”
来福心下暗叹,当真取来了那些膏脂,用小玉勺舀了,在皇帝的脸颊脖颈细细涂抹开,尤其是眼周,额外多按摩了片刻。
李肇闭目受着,还不忘叮嘱:
“回头让御膳房多备些娘娘爱吃的饮食,她在西兹那地方,吃不到什么好东西,回来该馋了。”
接下来两日,探子每日两报。
李肇更是坐立难安。
早朝后,梅如晦等人到御书房来奏报西北军饷之事,他听着听着,竟脱口问出一句:
“送亲队伍今日到何处了?”
臣工们面面相觑,差点失了仪态。
批完折子,李肇哪儿也不去,径直就回披芳阁。
看看薛绥用过的笔洗,翻一翻她读到一半的书,然后监督宫人们洒扫,每样物件都要归置得与薛绥离开时,一般无二。
“来福,你说她见到这些,会不会高兴?”
来福看他这般魂不守舍,忍不住劝道:“陛下宽心,娘娘见了肯定欢喜着呢。”
李肇却摇摇头,眼底掠过一抹黯然。
“你不懂。她在西兹自在得很,朕这般费尽心机逼她回来,她心中……未必没有怨气。”
来福站在一旁,嘴角尴尬地僵了僵,不敢接话。
发生在赤水城那些曲折,上京全然知晓。
从乌力都兰深夜叩门泣求,到薛绥暗中助她离去,再默默踏上归途,陆佑安都一一禀报了。
这一路,娘娘走了多少日,陛下的心就悬了多少夜。
怎么不算是费尽心机?
李肇目光飘向窗外,沉默片刻,忽而自嘲一笑。
“朕这一生,从未像此刻这般……像个毛头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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