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礼部手中,国主就是个摆设。
虚介子又指向李彻身前,距离他更远的茶杯:“而朝贡国,通常远悬海外,或距离遥远,山川阻隔,难以兵威直接震慑。”
“但此等国家与我朝有长期稳定之贸易往来、文化交流。”
“对于此类国家,当以怀柔为主,展示天朝仁慈富庶,令其从与我国的交往中通商互利,文化受益。”
“使其深切体会到,保持与大庆的友好关系,远比对抗或疏远更有好处。”
“如此,其国内自然会有亲庆势力,其国策也会倾向与我交好。”
李彻听得入神,追问道:“那除此二者之外,当如何对待?”
虚介子眼中闪过一丝锐芒:“那便是敌国与殖民国了,敌国自不必多言,凡胆敢公然犯我疆界,损害我核心利益者,即为敌国。”
“对此,无须多言,唯有以雷霆万钧之势击之,直至其屈服或灭亡。”
他稍作停顿,语气中带上一丝冷峻:
“至于殖民国......此亦是先师曾提及之概念。”
“老夫浅见,殖民国可视作完全丧失自主之藩属,甚至更进一步。”
“对其无需再留任何体面,可依据其资源禀赋与我朝需求,进行系统性的资源汲取、劳力使用与市场控制。”
“其存在之目的,便是为我大庆之发展提供养分。”
“此策酷烈,须慎用,且应有长远规划,避免竭泽而渔,反生大乱。”
李彻听完这一整套清晰分层的外交体系论述,不禁抚掌赞叹:“先生所言,层层递进,名实分明,策略具体,当真是醍醐灌顶,为朕廓清迷雾!”
“此非仅外交之术,实乃强国之大道也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