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毕竟是发生在身边人身上的事,却是更令人心惊。
“属下当时年少气盛,不信父亲会如此糊涂。”秋白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我在父亲书房里,找到半封未及销毁的信,正是秋山笔迹。”
“信中提及‘除二房,夺财权,事成之后,漕利三七分之约’。收信人,正是那位县丞!”
“我还查到,那批被侵吞的军粮,实则被秋山暗中倒卖给了西南的土司,换取金银和违禁的兵器。”
“我拿着证据,想去寻家族中尚算公正的叔祖主持公道,只是叔祖有事在外,还未归来。”
秋白惨笑一声:“该是属下倒霉,那秋山母子早已存了斩草除根之心,那一年的中秋夜宴,他们在我酒中下了迷药,本意是让我神智昏聩,失足落水。”
“幸得我还算机警,那酒水入口察觉有异,只饮半杯便佯装大醉。”
“秋山见我不倒,便撕下伪装,带着八名心腹家丁,将我堵在后花园水榭。”
“他亲口承认了一切,说我父碍事,我这个小杂种更留不得......”
“所以,你动手了。”李彻缓缓接口。
“是。”秋白重重点头,“属下当时别无选择,他们拳脚相加,招招致命!”
“混战之中我夺刀自卫,一刀杀了秋山,还有三个扑得最凶的家丁,其余人则一哄而散。”
“秋山之母谢氏,听闻动静赶来,见其子身亡,疯癫般扑上来撕打,我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......”
秋白抬起头,脸上泪水未干:“一夜之间,五条人命,其中更有秋家嫡系子孙,纵然是他们设计在先,这弑亲之罪,我也无从辩驳。”
“嫡房欲效仿害死我父旧事,以家法赐死属下,幸亏我那叔祖即使赶了回来,才将我救下。”
“但他一人也斗不过其他几房合力,费劲手段最终也只能将我交给官府治罪。”
“家族将所有罪责推到我一人身上,说那些家丁是我勾结的强盗,只为了弑兄。”
“本该判斩立决,适逢朝廷新令,重犯可入北疆罪徒营赎死......”
秋白说完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颓然伏倒在地:“属下在罪徒营挣扎求存,只为一朝能洗刷父亲冤屈,为自己求个明白。”
“后来得遇陛下收为亲卫,重获新生,再后来随陛下入了奉国,追随陛下实现宏大的理想,这些事情便渐渐放下了......”
“之所以隐瞒出身,实是自知出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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