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上下之间,没有依存的关系,治者与被治者,没有可以信任的凭证,那让外人来治理国家,又怎么能够放心呢?”
除非那原本的统治者,本就不与国民一条心。
站不到一起,坐不到一起,
嘴里念叨着外面的事,
举止也倾向于外面的人,
如此,
自然也不介意大肆启用外来者,来压迫治下的国人。
皇帝想起自己近来读到的辽东燕国故事,便心生些许感慨。
六十年的国祚,
能够养育三代人的光阴,
地跨万里的疆土,
结果覆灭了也就覆灭了,
没有一个想要恢复它的国人,也没有一个想要恢复它的旧日统治者。
那位末代燕公在洛阳养老时,还曾满是真情实感的说,“比较乐,不思燕也。”
以大汉的角度看,
这样的做派,自然是值得大加赞赏的。
但以统治者的角度看,
燕国的旧事,却是需要警惕的。
生长在甘棠之下,受国人推举选拔而登上朝堂的燕人公卿,都能做出那样的行为,
若大汉连做事的官吏,都变成了外来者,只怕覆灭的时日一到,要比燕国还要丑陋凄惨。
梁妠听了,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“所以说,亲近的人才值得信任。”
皇帝也不跟她再多说什么,只是拍了拍手,留下身后小树,又转去了其他地方。
随后不久,
皇帝采纳了自己认可的建议,推行起了新的政令:
他对察举进行了更严格的限制,只允许四十岁以上的人得以选入,并禁止宫廷近侍的亲友参选。
这些人的富贵,本就沐浴到了家族子弟身上,若是再加以延伸,那只会缔造出新的世家大族。
这违背了光武架空三公职权,改用地位较低的尚书之臣主持中枢的本意。
也会给怀抱着削弱世家力量的皇帝,增添不必要的负担。
尚书、中常侍这样的近臣,
只需要紧紧的依赖于皇帝身边,为其贡献力量就好。
对于选拔官员的考试,
皇帝也进一步提高了要求,并增设了策论、经济、明算等科。
除此之外,
皇帝又下令清缴起了违法之臣的家财,将抄家得到的土地、财产,拿去赈济地方贫困之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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