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哭泣的更加严重。
因为出发之前,还依偎在顺帝身边,神色带着几分女子姣憨闲适的梁妠,如今已经衰颓了太多。
她的头发失去了光泽,
她的眉间皱出了纹路,
她的身上沾染了无法散去的病气。
目光暗淡,精神废驰,每说上两句话,还要咳嗽一阵。
就连见到曾经念叨多次的使者,也没有任何的振作激动。
等听到使者悲愤的话语,梁太后才有了额外的反应。
她先是一愣,随后便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来。
梁太后自责的说道:
“都是我的错!”
“我辜负了陛下的托付,我辜负了汉室的列祖列宗,我没有看好孩子,没有看好这个家……”
她的不坚定,
她的懈怠,
使得身边的恶人趁虚而入,祸害国家,
就连自己,都失去了自由。
二者相对而泣,久久方才停下。
使者劝慰太后,想让其振作起来,辅佐年少的君主,整顿混乱的朝纲。
但梁妠受了磨搓,对自己的水平已经很有自觉。
她无法满足使者的愿望,
而且梁冀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。
毕竟天子年少,太后临朝执政,是大汉的祖制。
梁冀之所以能够权倾朝野,连带着皇太后一起架空,
无非是趁着太后悲痛伤神,不能自拔,在宫中安插了人手,隔绝了内外的消息,这才做到这一点——
有赖于和帝、顺帝的夺权经历,
让梁冀这个后来者,深刻的意识到君主法理对臣子的号召力,以及宦官宫仆这等贱人可以发挥的作用。
这让他在监管太后跟皇帝这件事上,做的很是严密。
若非使者出使的西海,本就与中原遥远,其任务还是修书这等文弱的杂事,不值得警惕,
梁冀也不会高抬贵手,让梁妠见到他们。
“……我会让人安置李司农的。”
末了,
梁妠擦拭着眼角,对为大汉现状,而悲愤交加的使者说道,“虽然在许多事上受制于人,可我总不至于连替人收敛尸骨,都做不到。”
她被封锁在宫中好些日子了,今天才得知李固的死讯,才知道对方死后的凄惨。
这让梁妠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,发泄了一通情绪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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