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被指名道姓的权宦跑到皇帝面前哭诉自己遭受的污蔑,最后用感情和上供的财宝,说服了皇帝下令,搜捕肇事者。
但最初接收这项命令的官员,认为对方“所言不虚”,不愿意将之逮捕,还上奏请求天子亲贤臣远小人,不要再被宦官蛊惑。
于是他被免职下狱,由另一位愿意做这件事,愿意帮助权宦出气的官员接任。
就这样,
太学中的老师学生,连带因“莫须有”被牵连进去的人,一共千人,尽数受捕入狱。
“当身边只有称赞声时,指出其错误的声音,便会变得刺耳。”
“可先贤也曾指出:‘受国之垢,是谓社稷主。受国不祥,是为天下王’。”
“连指责都无法容忍,这个国家以后还能怎样呢?”
不像当今那些食汉室之禄,还要为汉室遮掩一二,只会指责奸臣宦官“蛊惑君心”的士人,
太平道的道长们说话,向来是很直白的。
他们有些超出凡人的底气,
有些不与俗世洪流混合的超然,
更有些连结阴阳的视角,
因此他们知道,
宦官并非真正的祸害。
他们只是皇权的衍生,只是皇帝用来对付臣子的工具。
和帝曾与自己的皇后邓绥,在私底下讲过任用宦官的好处:
可以让深居大内的君王在世间多一些耳目,
可以让远离百姓的皇帝对底层多一些了解,
也可以用这般的权衡之术,来扼制愈发膨胀的世家。
但他也一再强调,这样的手段,只能是一时之术,不可以长久使用。
皇帝是天下人的君父,是万民的表率,是需要时刻谨慎自持的。
他不能怠惰于政务,让身边的人攫取了权力;
他不能沉迷于权争,将正大光明的朝堂,变得人心叵测,阴云密布。
因此,
像桓帝那样,
既舍不得做皇帝的权势,又不愿意承担起皇帝的责任,放任宦官与清流展开党争的行为,
是很让他的前辈们不耻的。
当宦官这皇家的奴仆,参与到朝堂之上,搅弄风云的时候,
究其根源,难道不是皇帝有过失吗?
率兽食人,
禽兽们的“头领”,又会是谁呢?
“我当初就看刘宏那小子不顺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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