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世蕃人没了,推官沈墨是应该幸灾乐祸的。
可此时此刻,他反倒找得满头大汗,生怕自己有半点的不起劲,就被扣上一个私人恩怨,消极寻人的帽子。
李默见他只是很忙,但忙了半天完全不见进展,不禁沉声道:“沈推官,你这是盼着严德球自己回来么?”
推官沈墨有些尴尬:“啊……不!不是的!”
李默道:“那你这般来回询问,耽搁时辰,又是为何?天都暗了,你连人于何处被掳走的,都还未确定么?”
“贡院内外下官都问了,别说亲眼所见,就连严公子被贼人所劫的动静都没人听到!那么一个大活人,就直接没了踪影……”
推官沈墨也很无奈:“可见都在意着鹿鸣宴,谁能想到贼人会挑这个时日下手?现在瞧着,只能看看贼子那边有没有新的要求了……”
李默皱眉:“这等藏头露尾之辈,怎会继续送信,自露形迹?”
海玥则道:“先生能否将之前那封信给我过目?”
之前小厮挥舞着书信闯了进来,李默看后脸色变化,迅速派人去通报了顺天府衙,此时闻言稍作迟疑,将信递了过来:“你就在这里看吧,等到大京兆来了,我会将贼人的证物亲自交托。”
推官沈墨闻言有些讪讪,这话摆明着就是信不过他呗……
海玥接过,发现信件很短,就是两句留言:“诸公高坐华堂,玉盘珍馐,可闻闾阎啼饥?今为民请命,借严家子一用,勿念勿念!”
他稍作沉吟,缓缓地道:“这封信件,有两个疑点。”
推官沈墨怔住,李默的眉头则扬起:“哦?细细说来!”
海玥道:“第一,信上说‘高坐华堂,玉盘珍馐’,可此番鹿鸣宴上,并无珍馐,反倒尽显朴素,对方何以有此言?”
地方上的鹿鸣宴,确实会山珍海味,水陆毕陈,突出一个丰盛感,毕竟是行省级别的筵席,而民间越穷的地方,官府设宴往往越是不会节省。
可今次在主考官李默个人的风格影响下,大伙儿吃的都很简单,这是座师给学子的告诫,让他们不要因为高中举人就忘乎所以。
如此就与信件内容产生了偏差。
推官沈墨恍然:“如此说来,贼人早早准备好了信件,却未想到,李郎中清贫,鹿鸣宴也无丰盛佳肴,便以常态论之?”
李默则道:“如此看来,贼人应该与贡院内部无关,今次准备鹿鸣宴,我特意让贡院调整食谱,贼人如果早该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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