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绫罗绸缎的,他听闻万历这个稀奇古怪的口谕,竟然还犹豫了一下。
不过,他还是撸起了袖子。
万历细细一看,心情更复杂了。
王象乾穿的内衬就是万盛堂出产的羊毛布做的,材质倒是不错,不过,明显穿了很久了,袖口都磨破了。
他想了想,随即问道:“这羊毛布好像很便宜吧,你为什么新衣服都不做一件?”
万岁爷到底想干什么?
王象乾这个莫名其妙啊,万岁爷问的这些属实太怪了,但他还不能不回话。
他小心的道:“万岁爷,家叔及长兄皆为地方官员,依组训,为官一任得造福一方,没有什么余财贴补家用。
微臣的兄弟堂兄弟又大多是二十年、二十三年、乃至今年才金榜题名,而且大多也外放地方了,更没什么余财贴补家用。
微臣是京官,平时也没什么开销,所以,微臣的俸禄大多拖人送回家中贴补家用了。
万岁爷,微臣斗胆,这旧衣服其实挺好,穿着舒服,微臣也就没换新的了。”
唉。
这不是假清官,是真清官。
万历暗自叹息一声,随即问道:“令尊可还在?”
这怎么又问道家父身上去了?
王象乾连连点头道:“万岁爷,家父健在。”
这健在的意思就是没什么毛病。
万历颇有些不解道:“令尊万历十年就升任户部侍郎了,后虽被张四维一党弹劾去职,但朕没几年就把张四维一党清出朝堂了,令尊为何不上书吏部,请求复职呢?”
这个原因很多。
王象乾想了想,随即小心解释道:“万岁爷,家父去职的时候微臣的祖母还健在。
家父为了尽孝,就留在家里侍奉祖母,教导子弟,耕地种菜,直到前几年微臣的祖母去世才有了点空闲。
这些年子进和微臣的几个堂弟又到了应试的年纪,家父为了督导他们的学业,就没再上书请求复职了。”
至诚至孝,难得啊。
万历微微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令祖父留下了遗训,令尊教导子弟的时候可有什么对你们为官的要求?”
这个也要问啊?
王象乾连连点头道:“有的,家父教导微臣及微臣的兄弟,忠勤二字一定要牢记在心。”
忠勤?
这意思是忠诚勤勉吗?
王之垣真是这么教导家族子弟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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