辆辆越野车载着 “滇西历史文化研究会” 的人闯入村落。为首的中年男人自称张教授,镜片后的眼睛扫过坍塌的土坯房时,闪烁着异样的光芒:“林师傅,我们想在村里做考古研究,尤其是那口古井。” 林阿水握紧腰间的铜铃,陈墨生前千叮万嘱 “古井永不可启” 的话语犹在耳畔,可张教授掏出的文件上,鲜红的公章刺得他睁不开眼。
挖掘工作在第七日正午出现变故。当洛阳铲触到井底硬物时,地底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,像是巨兽苏醒前的低吼。工人们挖出的不是预想中的文物,而是几块泛着幽蓝光泽的古镜碎片。张教授颤抖着捡起碎片,镜片中倒映出他扭曲的面孔,嘴角不受控地咧到耳根,露出森白的牙齿。
当夜,林阿水被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惊醒。推开窗,月光下的打谷场挤满了人影 —— 是那些早已化作白骨的村民!他们七窍淌着黑血,空洞的眼窝里蠕动着甲虫,齐刷刷地望向古井方向。林阿水摸出桃木符,却发现符咒上的朱砂竟在渗血,烫得他松开了手。
更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。白日里还算正常的考古队员,入夜后便在村中徘徊,嘴里喃喃念着 “还我镜子”。张教授彻底变了模样,原本文质彬彬的学者,如今面色青灰,指甲疯长如钩,带着队员们用朱砂在残墙上绘制血月图腾。林阿水躲在阁楼,透过缝隙看见他们从行李箱中取出更多古镜碎片,每拼凑一块,村落上空的阴气便浓重几分。
“阿水!”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林阿水浑身僵硬地转头,只见陈墨的魂魄立在阴影中,半透明的手掌泛着微光,“快去找省城的玄清观,找一个叫无尘的道长!告诉他,清平村的‘血月镜’要重临人间了!” 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刺耳的尖啸,陈墨的魂魄被一股黑雾卷走,消散前,他奋力抛出的玉牌稳稳落入林阿水掌心。
林阿水连夜冒雨赶路,在省城深巷中寻到玄清观时,已是次日黎明。无尘道长凝视着玉牌上的陈家印记,神色凝重:“三百年前,皇室为镇压血月镜的邪祟,将其封入清平村古井。此镜能摄取生魂,历代看守者皆以陈家血脉为引,如今镜碎,怨气四溢,必然招致大祸。”
返回清平村的路上,林阿水遇见了另一拨不速之客。为首的黑衣女人戴着银色面具,腰间悬着的铜铃与他的桃木铃共鸣作响。“小娃娃,交出玉牌,我饶你不死。” 女人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,身后的手下亮出寒光闪闪的弯刀。千钧一发之际,无尘道长的拂尘扫来一道金光,将黑衣人逼退。
村落里,张教授已完成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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