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紧,“您怎么知道?那、那到底是什么?”
老妪轻笑一声,折元宝的手没停,“这林子每隔二十年就会有一场阴婚。老辈人说,是林子里的树精要娶亲。被看上的活人,若是应了声,就要给树精当新娘。” 她指了指供桌上的牌位,“四十年前,我家侄女就是在这片林子迷路,应了那声招呼,第二天在老槐树下找到她时,身上穿着崭新的嫁衣,人却没了气息。”
我后背发凉,想起新娘那渗人的笑容。老妪起身,从神龛里取出一道符,“拿着,贴着心口。等会儿不管看见什么,千万别出声。” 她打开祠堂后门,外头的雾气愈发浓重,隐约还能听见唢呐声,“从这儿出去,顺着溪流往下走,能到镇上。”
我攥紧符咒,刚迈出祠堂,就听见身后传来老妪的叹息:“可惜了,这符只能保你一时平安。” 我没敢回头,撒腿就跑。溪水在乱石间奔涌,月光被云层遮住,四周漆黑一片,只有我急促的喘息声和脚步声。
不知跑了多久,眼前忽然出现点点灯火,是镇上的民居!我刚松了口气,却在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,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。树干上贴着褪色的喜字,树根处堆着些烧尽的纸钱。一阵阴风吹过,树影婆娑间,我仿佛看见那个穿嫁衣的新娘站在枝头,红盖头随风飘动,她朝我伸出手,“新郎官,你可算来了。”
我浑身僵硬,符咒突然发出微弱的金光,烫得我心口生疼。恍惚间,老妪的话在耳边回响:“这符只能保你一时平安。” 原来,从应下那声招呼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经成了这场飘娶亲的 “新郎”。
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,老槐树的枝干化作猩红的绸缎,缠绕在我身上。远处的民居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挂满红灯笼的宅院,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些蒙着面巾的抬轿脚夫。新娘的笑声在林间回荡,“入了这门,可就别想走了。”
我奋力挣扎,符咒的金光越来越弱。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传来雄鸡的打鸣声。随着第一缕晨曦刺破黑暗,阴婚的场景如泡沫般消散。我瘫坐在地上,浑身湿透,心口的符咒已经烧成了灰烬。
回到家后,我大病一场。病好后,我再次来到那个乡镇,却发现一切都变了样。原本的老林子被开发成了景区,祠堂早已坍塌,老槐树也不见了踪影。当地老人说,二十年前那场大火,把一切都烧没了。可我总觉得,在某个雾气弥漫的清晨,还能听见那若有若无的唢呐声,和新娘诡异的笑声。
后来,我偶然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记载:“深山老树成精,每二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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