灿烂,辫梢的风铃草发卡在阳光下闪着淡紫色的光,像从未被阴霾笼罩过。
乌鸦的粪便落在张磊的镜片上时,他正蹲在枯井边数砖缝里的苔藓。淡绿色的霉斑在井壁上洇出奇怪的图案,像串歪歪扭扭的符咒。“这井不对劲。” 他突然开口,声音被晨雾泡得发黏,“你们看砖缝的间距,第三排少了块砖。”
张晓虎把探照灯塞进井里,光柱在黑暗中撞出细碎的反光。“给我绳子。” 他咬着牙将登山绳系在辘轳上,金属轴转动的声响惊得陈婷捂住耳朵。林夏注意到她的银镯子内侧刻着字,像是 “建国” 两个字被利器划得只剩残痕。
当张晓虎的脑袋探进井口时,井绳突然剧烈震颤。“操!” 他的骂声混着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传上来,韦蓝欣拽着绳子的手瞬间勒出红痕。“快拉!” 她吼得嗓子发劈,陈崇玲和任东林扑上来帮忙,四人合力将张晓虎拽出井口时,他怀里抱着个湿透的木箱,箱盖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。
木箱上了三道铜锁,孙运清掏出瑞士军刀撬锁时,李婉儿突然指着井壁尖叫。第三排空缺的砖洞里,嵌着半只绣花鞋,藕荷色的缎面上绣着风铃草,针脚里还卡着点干涸的泥垢。“是小丽的。” 陈婷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“她结婚那天穿的就是这双。”
箱子里铺着层油纸,揭开时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扑面而来。里面装着件婴儿襁褓,蓝底白花的粗棉布上绣着 “念安” 两个字,针脚歪斜得像是用左手绣的。张磊戴着手套捏起襁褓一角,发现布料边缘沾着几根淡黄色的胎发,用红绳缠成了小小的同心结。
“井底下还有东西。” 张晓虎抹了把脸上的泥水,他的额角磕出了血,“我摸到个铁笼子,上面盖着块石板。” 韦蓝欣突然蹲下身,用手指抠起木箱底的木屑凑到鼻尖闻,脸色骤然变得惨白。“是福尔马林。”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试纸蘸了点暗红色液体,试纸瞬间变成紫黑色,“还有人血,至少十年了。”
任东林突然想起什么,他跑到西厢房翻出那本日记,快速翻到 2001 年 7 月。“这里写着,‘井水开始发臭,建国说要填了它’。” 他指着页脚的小字,“下面还有行被划掉的,‘念安半夜总哭,像是听见井里有声音’。”
苏晴突然捂住嘴冲进茅房,林夏跟过去时,看见她正对着秽物干呕。“我想起了。” 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2001 年夏天我来借酱油,撞见***在井边烧东西,火光里飘着块蓝布,跟这襁褓一模一样。” 她突然抓住林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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