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丝像缝衣针般斜斜扎在脸上,我拉高了连帽衫的帽子,试图挡住这恼人的湿气。他的鞋底碾过满地枯黄的梧桐叶,发出细碎的 “咔嚓” 声,仿佛是大地在低声诉说着什么。这条路他走了三年,每周三的晚上,都会替市立图书馆送一批旧书到郊外的档案馆。本该是条熟门熟路,可今晚,周遭的一切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。
路灯的光晕在雨雾里晕染成一团团模糊的光球,如同巨大的、朦胧的眼眸,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。平时总在街角游荡的流浪猫不见了踪影,连虫鸣声都消失得干干净净,世界安静得只剩下雨声和自己的呼吸。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背包里的铜制罗盘,那是爷爷留给他的遗物,据说能辟邪。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,却没能驱散他心头莫名升起的寒意。
就在这时,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短暂地照亮了路尽头那栋阴森的建筑。我猛地停下脚步,瞳孔微微收缩。那是一栋废弃已久的医院,暗红色的砖墙在雨水冲刷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如同凝固的血液。几扇破碎的窗户黑洞洞的,像是一只只窥视着外界的眼睛,充满了未知与恐惧。他记得地图上这条路应该直通档案馆,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个建筑?
“邪门了。”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,掏出手机想确认位置。屏幕亮起的瞬间,一道惨白的光映在他脸上,信号格却空空如也。更诡异的是,手机显示的时间停留在了 00:00,秒针纹丝不动,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。
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掉头时,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顺着风飘了过来。那歌声很轻,像是个小女孩在哼唱童谣,旋律却扭曲得让人头皮发麻。我皱起眉头,循着声音望去,歌声似乎是从废弃医院的方向传来的。
鬼使神差地,他迈开了脚步。每走一步,脚下的积水就溅起一圈涟漪,倒映着他模糊的身影。离医院越近,那股腐朽的气味就越浓,混杂着消毒水和霉味,钻进鼻腔里刺得人难受。医院的铁大门早已锈迹斑斑,扭曲成奇怪的形状,仿佛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撕扯过。门楣上依稀能辨认出 “圣玛利亚医院” 几个字,漆皮剥落,露出底下暗红色的木头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我伸手推了推铁门,“吱呀”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清晰,惊得他心脏猛地一跳。他深吸一口气,跨过门槛走了进去。院子里杂草丛生,齐腰高的蒿草在风雨中摇曳,像是无数只挥舞的手臂。几棵枯树的枝桠扭曲着伸向天空,如同垂死挣扎的人伸出的手。
歌声越来越清晰了,似乎就在主楼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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