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还会出现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身影,她静静地站在院子里,看着那几株芭蕉叶,眼神温柔而满足。
她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。
陈默在城里的公寓积了层薄灰。他推开窗,秋风卷着梧桐叶灌进来,带着混凝土森林特有的干燥气息,与阴水河巷的潮湿霉味截然不同。可当他关窗时,指缝间似乎还残留着银镯子的冰凉,像一道洗不掉的印记。
深夜,浴室传来滴水声。
陈默猛地从梦中惊醒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他明明睡前拧紧了水龙头。赤脚踩在地板上,凉意顺着脚心爬上来,竟与阴水河底的水温有些相似。
浴室门虚掩着,水汽从门缝里渗出来,在昏黄的灯光下凝成白雾。他推开门,镜子蒙上了一层水汽,上面用指尖划过一道歪歪扭扭的字 ——“冷”。
水龙头确实关着。滴水声是从排水口传来的,浑浊的液体混着几根暗红的发丝,正一滴滴往上冒。
陈默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马桶水箱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他忽然想起秦老大夫说的话:“怨气若结在骨血里,就算入土也难安。”
第二天一早,他去了古玩市场。在角落里找到一家挂着 “聚灵阁” 木牌的店铺,老板是个戴金边眼镜的年轻人,正用软布擦拭一只青铜爵。
“我想看看这个。” 陈默把银镯子放在柜台上。
年轻人的目光在镯子上停留片刻,指尖刚触碰到银面就猛地缩回:“阴气很重。” 他推了推眼镜,“民国年间的工艺,上面刻的‘晚’字用的是朱砂混了血的颜料,这是…… 阴婚的定情物?”
陈默的心沉了下去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祖父是阴阳先生。” 年轻人翻开账本,“这种镯子叫‘锁魂镯’,活人戴了会被阴气缠上,死人戴了…… 魂魄就离不开了。” 他忽然抬头,“你最近是不是接触过尸骨?”
“我安葬了它的主人。”
“安葬在哪里?”
“阴水河边的山坡。”
年轻人用笔杆敲了敲柜台:“那地方是乱葬岗的旧址,底下压着七十二具横死的冤魂。你把她葬在那儿,等于把饿狼扔进羊群。”
陈默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得把尸骨迁出来。” 年轻人从抽屉里拿出个黄绸袋,“先用这个装着镯子,别让阴气外泄。三天后的子时,带我去坟地。”
三天后的子时,阴水河面上浮着层淡青色的鬼火。陈默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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