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边,仿佛是那段跨越百年的恩怨终于得到了救赎。
瓷片在掌心发烫的第三个清晨,我在阁楼的地板缝里发现了卷泛黄的线装书。书皮用朱砂写着《异器志》,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玉兰花瓣,凑近了闻,竟还有淡淡的脂粉香。
“民国二十三年刊印。” 我用指甲刮去封皮上的霉斑,书页突然哗啦啦自动翻到某一页。泛黄的宣纸上印着幅木刻插图,画中女子正将茶杯埋进槐树根,旁边批注着行蝇头小楷:“怨气凝瓷,需以血亲泪解之”。
窗台的麻雀突然惊飞。我转头望见林小婉背着书包站在院门口,发梢沾着的槐树叶绒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她校服领口别着枚青花瓷片,与我昨夜扫进簸箕的碎片一模一样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 我攥着线装书后退半步,后腰撞到樟木箱。箱盖再次自动弹开,嫁衣上的并蒂莲仿佛活了过来,花瓣边缘渗出细密的水珠,像是在哭泣。
林小婉走进来的脚步很轻,像踩在棉花上。“我忘拿了样东西。” 她盯着樟木箱里的嫁衣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领口的瓷片,“婉娘说,这衣裳该还给真正的主人了。”
“你认识婉娘?” 线装书从膝头滑落,某页插图突然浮现出血色字迹。我看见画中女子的手腕上,除了朱砂痣还有道月牙形的疤痕 —— 和林小婉左手腕上的胎记分毫不差。
她突然掀起校服袖子,胎记在晨光里泛着青光。“我是她的第七世转世。” 林小婉的声音变得和婉娘如出一辙,带着瓷器碰撞的脆响,“每一世都要找到这只茶杯,可每回都差一点。”
樟木箱里的嫁衣突然腾空而起,衣袖展开时露出内衬绣着的生辰八字。我凑近一看,竟和我的生日完全相同。林小婉将领口的瓷片贴在嫁衣上,两道青光交汇之处,浮现出婉娘上吊时的模样:白绫绕着槐树枝,脚下散落着摔碎的茶杯。
“光绪二十七年那天,她本想穿着这件嫁衣自尽。” 林小婉指尖划过嫁衣上的血渍,那些暗红突然鲜活起来,“可你外婆的母亲,也就是她的亲侄女,偷换了她的毒药。”
线装书自动翻到最后一页,掉出张泛黄的药方。上面用毛笔写着 “曼陀罗三钱,附子五钱”,落款是镇上早已倒闭的 “回春堂”。我突然想起父亲烟盒里那张褪色的老照片,穿长衫的男子站在药铺柜台前,胸前的玉佩和镇长家小厮腰间的一模一样。
“你父亲没告诉你,他是镇长的私生子?” 林小婉突然笑起来,鬓角竟开出朵新鲜的白玉兰,“当年你爷爷为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5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