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发卡上的那朵,开得一样盛。
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彩排,林小满的孔雀舞裙摆勾住了舞台边缘的钉子。撕裂声响起时,岩叫的南旺舞步突然变了,他用一个漂亮的滑步挡在她身前,斗笠上的红绸带恰好遮住破口。
“继续跳!” 刀美兰老师在侧幕大喊,鼓声却突然乱了节奏。
林小满看见岩叫的脚踝在快速旋转中扭伤,却依旧保持着微笑。她突然想起那些湿透的票根,想起立体纹路里的 60 片玻璃,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调整步伐。银镯子与铜铃的碰撞声里,破掉的裙摆反而像只振翅的蝶。
彩排结束时,票务组送来个好消息:所有站票都卖光了,连走廊加座都被预订一空。“有位华侨说要包下整个二楼。” 组长举着订单笑,“他孙子在老挝学跳南旺舞,特意飞来捧场。”
岩叫摸着修好的筒裙,忽然发现林小满在票根上画了两只交缠的孔雀尾。“美术老师说这叫共生纹。” 她指着重叠的部分,“你看,蓝绿两色混在一起,像不像我们踩出的脚印?”
少年的指尖轻轻拂过纸面,忽然在空白处画了条小鱼。“湄公河的鱼会游到澜沧江吗?” 他抬头时,睫毛上还沾着排练时的金粉,“我奶奶说,鱼记得所有流过的水域。”
窗外的月亮正圆,把排练厅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林小满把两张叠好的票放进演出服口袋,编号 30 和 31 的位置,此刻应该能看见舞台中央最亮的光。她忽然明白,那些反复修正的舞步,那些被汗水浸透的票根,都在悄悄编织着同一条河,从六十年前流来,往更远的地方去。
庆典当天的晨光带着茉莉香,林小满在更衣室系银腰带时,发现搭扣处多了个小莲花吊坠。“我妹妹连夜编的。” 岩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他的斗笠上别着朵新鲜的凤凰花,“她说这样跳舞时,就像带着整条湄公河。”
舞台监督敲了敲更衣室的门:“贵宾都到了!老挝教育部的人在第一排,还带了电视台的来。”
林小满往镜子里看,孔雀蓝的筒裙在晨光里泛着粼粼波光,岩叫的斗笠红绸带垂在她肩头,像两抹交汇的晚霞。他们手里的票根轻轻碰撞,铜铃与银饰的响声,恰好合上远处传来的鼓声。
当大幕拉开的瞬间,林小满看见台下成片的向日葵,最前排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得最高。她忽然想起那些湿透又重生的票根,想起立体纹路里的荧光粉,想起两只交叠的手印。
岩叫的第一个摆胯动作精准落在鼓点上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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