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。
即使是沈宜珠帮过她的忙,月棠也没有以此作为枷锁背负在身上。
这点恩情她想还,随时可以。
更别说穆疏云害她那次,是月棠在暗中提醒了她。
所以当上次她送兰花到王府来,提出那样的要求,月棠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她。
没到利害相交的时候,她不介意相互给个便利,但让自己插手他人的人生,她是不会做的。
此一时彼一时,如今因为月渊之事,她决定提前操控皇城司,想来想去,最好的角度竟然是沈家这边。
那么沈宜珠的诉求,倒是不妨作为一个交换条件。
月棠想着,这件事要是让她办成了就办成了。要是没办成,就另思他法。
没想到这沈宜珠,竟然还会反过来提出要求。
作为潜在的敌人,月棠自然会认为她有些痴心妄想。
但若把她视为一个受家族禁锢的悲情女子,能够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谋求出路,月棠反倒有几分欣赏她。
“先看看她事情办的怎么样吧。”月棠又低下头去,“真有能耐办成的话,能让世上少一个像褚嫣那样的悲剧,也是好的。”
复仇路上杀死过那么多人,褚嫣的影子却还一直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。
不是后悔,不是同情。
是同作为女子,对当下世道的反思。
“对了,”月棠捡起了先前被中断的思绪,“我记得牢中两个侍卫,活下来的那个招供了,你明早打发人去问问王爷,穆晁和梁昭是如何处理的?”
……
晏北根本还没来得及处理。
那日审完了人证,又喊来了大理寺刑部兵部都察院的人,连夜又提审梁昭穆晁。二人自是狡辩不认,直到侍卫被提来当面对质,交代出所有细节,这才开始了狗咬狗。
接下来只剩定罪了。
但晏北拿着供辞去往端王府后,又被月棠拉着去了皇城司,再后来他就忙着利用枢密使的身份,筹谋了当下这番“南北兵马例行操演”的大事。
这一忙就是三五日过去。
蒋绍把月棠的话带到时,他从满案军报中抬起头来,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茬,快速喊人来剃须修面,沐浴更衣,捎上阿篱最近做的手工,到了端王府。
月棠在给兰花浇水。
晏北凑过去,声音甜得赛过蜂蜜:“棠棠?”
月棠手一顿,水浇偏了,溅在了裙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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