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然而,当他目光扫过田产总数,略过密密麻麻的店铺宅院名录,最终落在那行“总值逾两万万两一千三百万两白银”的大字上时,饶是他定力非凡,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,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
“嘶——”
杨明辉见状,心中好奇更甚,这二月的南直隶,暖意渐生,吸什么冷气?他连忙从崔旭东手中接过账册,快速翻阅起来。
不消片刻,同样瞳孔收缩,喉头滚动,发出了与崔旭东如出一辙的吸气声:
“嘶——”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区区七十余家,竟……竟至于此?”
“朝廷历年征税,商税、矿税、钞关,在这些地方推行艰难,每每刚有动作,便被这帮人扣上‘盘剥百姓’的帽子。盐课、漕运更是弊端丛生,亏空巨大。”杨明辉猛地合上账册,语气里满是愤懑,
“如今看来,哪里是国家取之过多?分明是这帮蠹虫,吮吸民脂民膏太甚!”
“让他们依法缴纳些许税赋,简直如同剜他们的肉、要他们的命!这下好了!陛下圣断,雷霆出手,朝廷这一查,是真的要了他们的命,也彻底抄出了他们的老底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