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南宫雪转身背对着她,试图平复呼吸。刚才的幻觉太过真实,连监护仪的滴滴声都还在耳边回响——那是柳如烟走的那天,医院里永恒的背景音。
林筱雨看着她紧绷的背影,忽然想起药房陈长老说过的话:“灵力逆行时,心魔最易滋生。”她悄悄绕到南宫雪面前,看见师尊的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,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银光。
“我们休息会儿吧。”她拉着南宫雪的袖子往石桌走,指尖故意用了点力,“我带了冰镇的酸梅汤,是用晨露镇的。”
石桌上的酸梅汤泛着琥珀色的光,冰块在碗里轻轻碰撞。南宫雪端起碗时,看见水面映出的自己眼眶发红,像刚哭过。她喝了口汤,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压不住心口的燥热——那是幻觉后遗症带来的灼痛,比灵力逆行还要难受。
“师尊以前……流过这么多汗吗?”林筱雨掏出帕子,想替她擦汗,却在抬手时,看见南宫雪的瞳孔里闪过无数快速滚动的代码,像条蓝色的河流。
南宫雪没回答。她正盯着天空发愣,那里有几只信鸽飞过,翅膀扇动的声音却在耳边变成了直升机的轰鸣。她看见鸽群突然幻化成模糊的飞机剪影,螺旋桨转动的气流掀起衣袍,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“别看天上。”林筱雨突然捂住她的眼睛,掌心带着冰镇酸梅汤的凉意,“有只乌鸦飞过,不吉利。”她其实什么也没看见,只是不想让师尊再对着天空发呆——每次师尊这样盯着某个地方不动,眼神都会变得很吓人,像丢了魂。
掌心的黑暗让南宫雪冷静了些。直升机的轰鸣渐渐消散,只剩下徒弟掌心的温度,和她发间淡淡的药香。她想起现实中柳如烟化疗时,自己也是这样捂住她的眼睛,怕她看见针头害怕。那时她的手也像这样抖,柳如烟却笑着说“别怕,我不疼”。
“筱雨。”南宫雪的声音带着微哑,“如果……我不是我了呢?”
林筱雨的手僵了僵。她没听懂这句话,却莫名觉得心慌。她蹲下身,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香囊,塞进南宫雪手里:“这是用忘忧草做的,陈长老说能安神。”香囊上绣着两只交颈的鸟,是她昨夜熬了半宿绣的。
南宫雪捏着香囊,指尖触到针脚的凸起。这粗糙的触感让她想起现实中柳如烟绣的十字绣,针脚歪歪扭扭,却被自己珍而重之地裱在相框里。幻觉又开始翻涌,这次是柳如烟坐在病床边的样子,手里拿着没绣完的平安符,阳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。
“如烟……”她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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