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初见他说话不像平日坦荡,似乎有难言之隐,不再细究。
只意味深长地叮嘱道:“假如你我身边出了细作,并且有加害你我之心,此人断然留不得。”
转眼,就是二月初二,龙抬头吉日。
太子与二皇子沈慕舟二人的生辰礼。
男子二十弱冠,不过皇家皇子要早些参政,因此在十二到十五岁时,就已经行过戴冠之礼。
今日生辰,皇帝也只命翰林院撰写祝文,率领太子与二皇子前往太庙与社稷坛,拜祭先祖。
礼毕之后,于文华殿设宴,受官员常服四拜。
太子受楚国舅一事牵连,日日担惊受怕,因此格外谨言慎行,谦恭礼让。
进宫之后,得皇帝恩准,终于见到同样被禁足思过的皇后。
母子相见,全都心中五味杂陈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。
皇后屏退伺候的宫人。
急切询问太子:“你舅父在诏狱之中可好?”
“舅父叮嘱过儿臣,假如他出事,儿臣务必要与他一刀两断,彻底划清干系。儿臣又是在禁足之中,不曾去探望过他。”
皇后又问:“那你可见过一依,她现在如何?”
“皇上已经赦免了一依的死罪,她与池宴行回了清贵侯府。”
“那白静初呢?今日可曾进宫?”
“已经随同池宴清一同进宫,现在就在文华殿。”
皇后激动得心如擂鼓,满怀迫切,又小心试探:“你舅父可还与你交代过什么?”
太子摇头:“别的不曾说过什么。”
“他难道就没有与你说起过,你小时候的事情?”
太子心知肚明,皇后是在试探什么,仍旧一口否认:“不曾,只是叮嘱儿臣,让我一定要好好孝敬母妃,格外小心白静初,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除掉她。”
皇后蹙眉:“这一切都是你舅父自己咎由自取,冤冤相报,怪不得白静初。
听母妃一言,以后好好做你的太子,不要再为难静初,重蹈你舅父覆辙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