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誉,成了人人喊打的逃兵!”
“还请陛下,为他们正名!”谢姝额头抵地,声声力竭。
这一次,她不再为了镇远将军府求情,而是为了那战死于乌蒙山下的士兵!
朱漆盘龙柱上的金鳞在落日余晖下簌簌颤动,仿佛下一刻便要破柱而出。高位之上,帝王垂落的眼尾如刀锋般斜挑,冷光自狭长眸中迸射而出,皇帝道:“你要朕……为逃兵正名?”
尾音在九丈高的穹顶下层层回荡,帝王忽地倾身向前,言语中轻蔑的笑意,让跪伏在阶下的众人背脊生寒。
大燕以武立国,逃兵从来都是“杀无赦”。若是人人都可以当逃兵,那大燕朝岂不是失了根基?
“陛下,民女愚昧,却也敢以谢氏九族作为担保。大燕朝在您的掌管之下,绝不可能有逃兵。纵使有,也绝不可能有三千人之多啊!”谢姝昂首朝天,她将腰间代表谢氏的腰牌摘下,握在掌心,继而举起三指起誓。
在皇帝面前用自己的九族为誓,是何等的气魄?
同样,这又是一场极其愚昧无知的赌博!
无论输赢,不过是皇帝的一句决断罢了。
跪在大殿之下的周循礼不由侧目,他心中惊叹:她在说什么蠢话?
“陛下,谢三姑娘未曾入过疆场,只怕是一时心急,将话说重了些。”周循礼此番来,本就是打着帮谢家一次,卖镇远将军一个人情的打算。
只是他之前不曾与谢姝有过接触,京中传闻谢姝是个“草包美人,不过尔尔”,他原是不信的。但现在,周循礼不得不信了。
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,都不会蠢到在皇帝面上以九族赌誓,除非她想拉着所有人去死。
听见周循礼帮着谢姝说话,跪着的宁容笙眼珠一转,立刻猛地朝地上叩首道:“启禀陛下,乌蒙山那三千逃兵,早有人证。若非镇远将军一手提拔上来的前锋王诚,他临阵畏敌,弃甲私逃,怎会导致我大燕在边疆损失惨重,亡民过万呢!”
李氏虽不懂朝中之事,但多多少少有所听闻,她连忙应和道:“我儿所言,确凿啊!”
“三日前所抓之人,名唤王大海,确实曾参军,但军籍何处,还有待查验。陛下!臣以为逃兵一案,还有待追查!万不可立下决断,寒了边疆战士的心。”周循礼眉头紧锁,皇帝的身子已愈发有些不好了,宫中的张太医曾多次与他透露过:陛下的性子也愈发阴晴不定了。
先前,朝中立太子的言论也隐隐在众大臣中掀起了一些风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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