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京城驿馆所得,乃王大海亲笔所写,其中写明他本应是闫郡当郡守兵,但有幸得了提拔,才千里迢迢回了京。”
“还望陛下,明鉴!”
闫郡位于大燕南端,与乌蒙山南北相隔。
勤政殿内,一片寂静。
宁容笙指尖颤抖,禁不住就咽了口唾沫,这王大海能回到京城,其中就有他出的一份力。李氏入京前,本就是闫郡旁的安县人,借着李家在安县的人脉势力,将人送入京城并不难。
但是王大海的军籍何处,宁容笙不知。他甚至不知晓大皇子是如何寻到的逃兵,但他与大皇子是同乘一条船啊!
此时此刻,宁容笙紧咬着牙关,竟有种悔不当初的恼恨。若是可以重来,他就该昨夜让谢姝活生生冻死在宫门前。何必,非要去趟这浑水呢?
“呈上来。”
片刻后,皇帝开了口,指尖往前轻点了一下,正指向了跪着的周循礼。
周循礼当即抬眸看了一眼,心中了然,随即从谢姝手中拿过了那封家信,递到了皇帝面前,他亲自将信打开,放在了案牍上,俯身道:“陛下,请。”
“嗯。”皇帝微微点头,“你也瞧瞧。”
这王大海,原就是周循礼抓的人。虽说这是勾结敌国的案子,当是由监察司来查,但周循礼身为京兆府尹,多多少少都会涉及到其中的关节。
更重要的是,皇帝信他。
两人一并翻阅着信笺,一封潦草的家书罢了,但其中却清清楚楚地表明了王大海的来历。信中,他对自己的老母哭诉道:闫郡苦寒,儿实乃忍耐,故奔逃至京,令寻出路。
不得不说,一个逃兵居然敢逃到京城来,这胆子确实大。
许是正应了那句老话:最危险的地方,也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“周卿,你如何看?”皇帝拿起了案牍上摆放的佛珠,指尖微动,佛珠相撞,空灵的玉石之声响彻大殿。
周循礼将信笺细细折起,但当他的指尖不小心触到泛黄的纸张上的墨迹时,竟有一丝黏腻之感,他一瞬蹙眉,暗自看了一眼谢姝后,立刻就恢复了神色。
将信笺收好,周循礼拱手作礼道:“回禀陛下,臣以为若此人并非乌蒙山的逃兵,那其中必有人蓄意为之,其心可诛。”
得了周循礼的这句话,谢姝心底才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这信,是她伪造的。
她突然重生,哪有时间去寻什么证据。可皇帝定会在今日宣她进宫,她只能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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