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失了温度。可刚才指尖交缠的细腻触感,却是久久萦绕在指腹,让人难以忘怀。
指尖朝前,就差那么一点点,周循礼就能握住那只手了,可等到快接近的时候,他终是放了下来。
面前的女子,不是他能随意碰触的人。
此刻,周循礼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:若她不是世子妃呢?
绕过了好几道弯,一丝光线终于透了进来,谢姝推开了那道墙,墙身转动。
不一会儿,谢姝先行探出了脑袋,朝着外头看了两眼,才朝着身后的周循礼道:“没人。”
这一处密道,通往的是承恩侯府后面的一处柴房。
夜半三更,自是无人看守。
走出了密道,两人在柴房里相识无言,毕竟两人都不想彼此知道,他们到底为什么出现在承恩侯府的库房里。
“那我,先走一步?”谢姝有些尴尬地指了指门口。
一丝丝的凉风透过窗户,吹了进来。
这夜行衣单薄,谢姝禁不住缩了一下肩膀。
“嗯。”周循礼点了下头,“回去,多穿些。”
“哦。好的。”他还挺关心自己,谢姝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但心底倒是有些雀跃,“你回去,好好包扎伤口。”
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询问对方,因何半夜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库房。
但周循礼看了看谢姝,在她就要抬脚离开时,说了一声:“谢家谋逆的罪证,是宁容笙呈给皇上的。”
谢姝听闻后,只淡淡地回头,随意“哦”了一声,就走了。
这事儿,她一直都知道啊。
而后,徒留下周循礼一人,暗自蹙眉不悦:她为何毫不在意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