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清不恼,“所谓君子,可并非话本上那样。这世上,人人都可为君子,人人也都可为伪君子。”
“其中差别,是你是否从这人身上得益。你若得益,与你而言,他就是君子。你若未得益,与你而言,他就是伪君子。”裴玄清随口解释了两句,“便是世子妃你,也亦可称为君子。”
“弯弯绕绕,听得我头晕。”谢姝最不喜跟这些老学究打交道,好好的人话不说,听得人晕头转向。
“哈哈。”裴玄清被她逗笑了,他早前听过旁人对谢姝的评价,“徒有美貌,脑袋空空”。
今日一瞧,果真是“空空如也”。
“罢了,与你说不清。”裴玄清摇了摇头,他何必跟她说这些大道理。也不知他自己,何时染上了“好为人师”的坏毛病。
“答应你的事,我自会做到。”裴玄清收好了画卷,转身就出了内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