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令牌随意晃着，连点名声都带着敷衍：

“下一组，李虎、王二，赶紧上来，别耽误后面的。”

被叫到名字的两个杂役弟子慌忙从人群中挤出，身上洗得发白的灰色服饰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。

他们手中握着的兵器更是寒酸，一柄是缠着布条的断刀，

另一柄则是连剑鞘都没有的锈铁剑，走到擂台中央时，甚至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。

“瞧那模样，还想拿奖励？怕是连站都站不稳。”

“也就宗主心善，给他们个凑数的机会，真以为能翻天？”

周围传来外门弟子毫不掩饰的议论声，像针一样扎在每一个杂役弟子心上。

林晚站在人群中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她看到身旁一个瘦小的少年攥着手中的木剑，肩膀微微颤抖，却依旧倔强地盯着擂台上的身影。

擂台上的战斗很快开始，没有华丽的武技，只有最朴实的拳脚与兵器的胡乱挥舞。

李虎挥着断刀砍向对方，却因力气不足被王二的铁剑挡开，两人扭打在一起，衣角被碎石划破，脸上沾了泥土，活像两只争斗的困兽。

周围的哄笑声此起彼伏，连那几个外门执事都忍不住嗤笑出声。

可没人注意到，杂役弟子们的眼神里没有羞愧，只有藏不住的执拗。

他们或许弱小，或许装备寒酸，或许从一开始就被贴上了“弃子”的标签，但这片简陋的擂台，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光。

哪怕被人轻视，哪怕擂台破旧，他们也要在这里拼尽全力——不为别的，只为能在这等级森严的穹天宗里，为自己争一次被看见的机会。

当李虎最终靠着一股蛮力将王二推倒在地时，他没有欢呼，只是喘着粗气，扶着满是伤痕的胳膊，望着中央那座耀眼的主擂台，眼中闪过一丝憧憬。

而台下的杂役弟子们，也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，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场战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