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宅时那句低语:“烧不尽人心。”
那人……听到了吗?
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
但他很快稳住心神,眼中反而燃起冷焰。
既然你们能听,那我就让你们听个够。
只是,这次——该换我来听你们了。
他取出一方白玉佩,质地温润,本是亡父遗物,从未离身。
此刻他却不带犹豫,拿起刻刀,沿着玉佩边缘细细雕琢。
又从工具匣中取出一片极薄的铜片,裁成圆形,以细弦穿孔固定,嵌入玉中空腔之内。
此物仿古法“地听”之术,利用共振原理捕捉微弱声响。
虽不能远距传音,却可在密闭空间内放大墙后、井底乃至地下暗室的动静。
他默默将其握入掌心,感受那一丝冰冷的震颤。
这一夜,他注定无眠。
而在黎明尚未到来之前,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名字——
回音引。
三更的风穿过荒草丛生的义庄院墙,带着腐土与湿霉的气息,在破窗间呜咽作响。
沈观伏在断墙之后,呼吸轻如游丝,目光却如鹰隼般锁定井口方向。
他掌心微汗,指尖仍能感受到那枚【回音引】残留的冰凉——那枚被深埋于黄宅书房地砖下的空心玉佩,已静静蛰伏三日。
昨夜将其起出时,铜片表面细若发丝的震动纹路让他瞳孔骤缩:那些波痕并非杂乱无章,而是有规律的疏密排列,经他反复比对模拟器中推演还原的声音频率,竟与三日前早朝上户部尚书奏报“江南漕粮入库实数”的语调、节奏完全吻合!
那一刻,沈观立于灯下,冷笑出声:“连天子近前的议事声都能窃取……你们究竟在朝堂里藏了多少只耳朵?”
这不是简单的监听,而是一张横跨官民、深入宫禁的情报巨网。
他们不只监视他,更在监听整个权力中枢的每一次呼吸。
而现在,轮到他反向倾听。
他命小鼓子将一枚特制铜钱投入义庄水井——铜钱表面涂蜡,内嵌极薄铜膜,正是【回音引】的微型变种。
一旦有人用特定磁铁钩索打捞,震动便会激活共振结构,留下可识别的声痕轨迹。
这是饵,也是陷阱。
果然,三更刚过,两条黑影悄然现身井边。
一人手持长竿铁钩,动作熟练地探入井中;另一人警觉四顾,腰间佩刀未出鞘,却始终手按柄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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