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争夺的从来不是皮囊,而是“认同”。
是当你面对抉择时,那一瞬间的选择本身。
善恶、忠奸、真假,皆不在脸,而在心。
他低头看着手中铜钥,它依旧温热,仿佛回应着某种遥远的呼唤。
他将灰烬撒入风中,转身欲走。
就在此刻,肩头忽被轻轻一拍。
他猛地回头——身后空无一人,唯有雪地上多了一枚烧焦的木牌,正面刻着两个字:
背面,不知何时被人添上一笔,墨迹未干:
沈观伫立风雪之中,久久未语。
远处京城灯火如星,可他知道,那些光亮之下,有多少面孔正在悄然改变。
而他必须活着看清每一个真相。
直到天明。
沈观端起那碗药汤,指尖触到瓷壁的温热,如同触及一段被尘封的记忆。
药香氤氲升起,不是寻常安神之剂的苦涩,而是一种极淡的、近乎枯梅入雪的清冷气息——那是他幼年病中,母亲在破屋檐下煎熬过无数次的味道。
他抬眼看向苏夜语,目光如刀,剖向她每一寸神情。
她站在灯影边缘,半面脸隐在暗处,另一面却亮得刺眼,仿佛故意将自己暴露在他审视之下。
她方才撕开衣领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,那道横亘于锁骨下方的旧疤赤裸呈现,边缘参差,像是被箭镞撕裂皮肉时留下的印记。
三年前大理寺外伏杀之夜,一支淬毒黑羽钉穿她肩胛,她仍硬撑着将他推进巷口,血洒了一路。
那时他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吏,而她是闻香楼里笑看风云的老板娘,谁也不知道她为何舍命相护。
“你记得疼?”沈观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。
“我忘不掉。”她冷笑,眸光却微颤,“疼是唯一不会被模仿的东西。痛觉刻进骨头里,比誓言更真。”
沈观沉默良久,终是低头,一饮而尽。
药汤滑入喉中,并无异样,反而有一股暖流自胃腑升起,缓缓熨帖四肢百骸。
可他知道,这世上最危险的毒,从来都不在味蕾之上。
他闭目调息,以内视之法运转【因果视界】,确认药中无精神类残留波动;又催动模拟器边缘扫描,未见异常数据侵入。
一切正常——但正因太正常,才令人不安。
子时三刻,万籁俱寂。
他独坐书案前,手中铜镜映出昏黄烛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4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