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,在密室四壁回荡不息。
李氏瞳孔骤缩,脸色瞬间惨白,脚步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,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石墙。
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喉间发出咯咯的抽气声,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。
沈观睁开眼,眸光如刃,直刺她心底:“你说不出话,是因为你每天都在闻这些灰——那是你亲手扔进火里的孩子。”
这句话如雷霆劈落,击穿了李氏多年筑起的冷漠高墙。
她浑身剧烈一颤,
沈观不再追问口供。
他知道,真正的审讯,从来不是逼问对方说了什么,而是让沉默的历史自己开口。
他忽然抬手,掌心按上鼎沿,低喝:“【情绪回溯·片段拼接】——重构,启动!”
刹那间,密室内光影扭曲,一幅虚幻画面浮现:年轻的李氏跪在阴湿地窖外,怀中紧紧抱着一件染血的童衣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雨水顺着屋檐滴落,打湿她的发鬓,也打湿那件属于七岁女儿的小衫。
她低声啜泣,声音破碎不堪:“我不是要她死的……我只是想让她活下来……崔夫人说,只要献祭一个,就能保另一个平安……可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两个都没了?”
画面戛然而止。
李氏双膝一软,瘫坐在地,手指深深抠进砖缝,肩头剧烈起伏,却始终没有一滴眼泪落下。
多年的伪装终于裂开一道缝隙,露出其下早已腐烂溃败的母性残骸。
沈观静静看着她,心中并无怜悯,只有一种沉重的清明。
罪恶并非总是面目狰狞,有时它披着求生的外衣,藏在母亲的眼泪里。
他转身离去,袍角划过地面,未留一字。
三日后,大理寺正堂设坛焚灰。
百官列席,寺卿端坐高位,神情莫测。
沈观立于坛前,亲手点燃那堆来自宁国公祠堂的香灰。
火焰腾起,幽蓝中泛着暗红,宛如冥火重生。
他低头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:“林小禾,生于春分;陈元朗,喜诵《千字文》;谢昭儿,左足有痣;赵阿多,擅画雀鸟……”
每念一人姓名,火光便轻轻跳动一次,似有无形之魂在回应召唤。
堂内鸦雀无声。
有人低头掩面,有人握紧拳头,连一向冷硬的寺卿,也不禁垂首默然。
当最后一个名字消散于风中,最后一缕青烟袅袅升腾,终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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