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怎么做?”
“既然帝党要和咱们斗,就那就斗个鱼死网破。”钱惟济冷笑道。
“你说吧,怎么干!”
“你在黑道上的朋友不少,其中不乏绿林好汉。让他们派一个不要命的送黄金给我要栽赃的人,我再以缉捕的名义把他抓起来。这样一来,他就摊上通匪的罪名,离死不远。”
“好!杨宗谨必死无疑。”
“不是杨宗谨,而是于连升。”
“啥?”潘中岳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,“于连升不过是守粮仓的主将,这么大费周章的干什么。”
“你懂什么!一旦坐实通匪的罪名,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上奏朝廷围剿那群土匪山贼。到时兵马在我手中,谁才是‘匪’呢?”
钱惟济大笑不止。
潘中岳却听得心惊肉跳,结巴道:“你……你是要杀了八贤王和庞太师!”
钱惟济道:“这叫做‘鱼死网破’!已经到了不得不奋起一搏的地步,恕我不能不为了活下去而拼命。”
“那么山上那些土匪呢?”
“你觉得还有留的必要吗?”
潘中岳跌坐在凳子上,猛然发现自己并不真正了解钱惟济。可事到如今,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选无可选只能跟着钱惟济一条道走到黑。
钱惟济命人给潘中岳文房四宝,赶紧按照他刚才的意思写信。
潘中岳知道这一笔下去,不是地狱就是天上,握着重如千钧的毛笔,写出了平生最难写的信。整个人都虚脱了,眼神迷茫。
钱惟济视而不见,只盯着这封信,露出微笑。
“还有给你认为‘可靠’的人写信,告诉他们把柄在你手里,让他们配合。”钱惟济冷冷的吩咐道。
潘中岳只好再写信,欲哭无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