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起青蓝波纹,像极了她前世在实验室见过的荧光反应。
"迷心引。"她指尖重重叩在案上,"这种毒焚烧后会残留荧光,他们烧的根本不是废料,是怕药渣里的毒素被查出来!"药婆缩了缩脖子,想起自家女儿中迷心引时的惨状,咬着牙道:"夫人要查,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去几次。"
云知夏摇头,指节抵着下巴沉思片刻,突然笑了:"不用再冒险。
我要他们自己把毒送上门。"
三日后的慈济堂人满为患。
云知夏站在高台上,面前摆着三个红漆木盒。
台下百姓交头接耳,萧临渊的暗卫守在四角,玄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。
"这三盒,都是市面上流通的'军医监特供清心散'。"她掀开第一盒,取出药丸在清水里一泡,"老槐记的,溶水后澄清,气味微苦——像模像样。"又掀开第二盒,"太医署别院的,溶水呈淡金色,有甘草香......"台下有人喊:"那有什么问题?"
云知夏没答,直接掀开第三盒。
药丸入水的瞬间,清水里腾起絮状沉淀,一股铁锈味直冲鼻腔。
她举起烧杯对着日光:"这是城西济世仓的。
北地寒泥里才有的铁腥味,参茸能泡出这个?"她又摸出三支银针,分别扎进三盒药丸,老槐记的针尾泛青,太医署的针身发黑,济世仓的针尖直接断了。
"同一名号,三种毒形。"她的声音像淬了冰,"他们不是造假,是把百姓当试药奴!"台下哗然,有老妇突然哭嚎:"我家小子吃了清心散,夜里直抽抽......"
萧临渊从后台走出来,玄色大氅带起一阵风。
他将一份卷宗拍在案上,封皮赫然是户部官印:"济世仓的账,查到户部郎中周正头上。"云知夏扫了眼卷宗,周正的名字下画着粗粗的红杠——这人名下有七处庄子,其中两处就在南境参茸的产地。
"急什么?"她突然笑了,指尖绕着发尾,"他们敢用我的名,我就让这名字,变成催命符。"当夜,她命人将三盒毒药重新封好,贴上"军医监已验"的封条,悄悄塞回三地的药柜。
子时三刻,济世仓后巷飘着粪车的酸臭。
云知夏伏在屋顶瓦垄间,看着那辆熟悉的运粪车拐进巷口。
车夫左右张望两下,从车底暗格摸出一封火漆信,正要往墙缝里塞——她足尖一点,如惊鸿般掠下,银针精准点中对方哑穴。
信上只有八个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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