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数化为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。
他不能阻止她。
也不能让她独自赴死。
他咬牙,一步步向前,声音低沉却如惊雷炸响:“那就让我进去!我与她同炼!”萧临渊一掌拍在光壁之上,玄铁护腕崩裂,掌心血肉模糊,可那层由九盏心火灯撑起的结界纹丝未动。
他双目赤红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喉间滚出野兽般的低吼:“云知夏!你敢关我门外——!”
话音未落,潭面已如琉璃封冻,最后一丝涟漪被凝固成琥珀色的晶膜,映着天上残月与地下幽火,仿佛时间在此刻断流。
他踉跄后退两步,视线死死钉在那片死寂的潭心。
方才还看得见她素白衣袂如雪飘散,如今只剩下一团沉入深渊的影子,像是被大地吞噬的星火。
“你进来了,我就走不了。”
她最后那句话,像刀,一刀剜进他骨髓里。
不是拒绝,不是诀别,而是——牺牲。
她要以身为药引,独承毒劫,用命换他一线生机。
可这“生”,若没有她,又算什么生?
就在此时,跪在潭边的小愈忽然浑身剧颤,双手猛地抱住头颅,指节泛白,牙齿咯咯作响。
他的耳朵本该听不见任何声音,此刻却像是被万千低语撕裂了神魂。
“……心跳……”他喃喃开口,声音颤抖,“两个……两个心跳……但……不一样……一个快得像要炸开……一个……慢得快要停了……”
墨二十三瞳孔骤缩,目光紧锁潭底。
水波虽静,可透过心火映照,竟隐约浮现出两道虚影——一男一女,背靠背盘坐于无形莲台之上,脊柱相连,经脉逆向贯通。
一道漆黑如墨的毒流自男子心口蜿蜒而出,缠绕女子周身奇经八脉;而她的体内,则有温润药力化作金丝,顺着血脉倒灌而回,似以己身为炉,炼毒为药。
阴阳互噬,生死同契。
这不是简单的“共生”,是将两条命强行缝合在同一个心跳上!
墨二十三呼吸一滞。
他知道,主上从未打算全身而退。
她从一开始就想好了——用自己的命,做那一味压阵的药。
“轰!”
一声巨响震碎寂静。
萧临渊一掌轰在潭边石碑上,青石应声炸裂,碎屑纷飞如雨。
鲜血顺着他指尖滴落,在残破碑文上缓缓洇开,恰好覆住“承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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