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第五、第六!
每一指皆如尺量规测,嵌入图中节点,仿佛他体内有一条早已刻入骨髓的路径在自动牵引。
当第七指缓缓点向“风府穴”时,全场寂静得连呼吸都停滞。
然后,他睁眼。
双目赤红如燃,死死盯住程砚秋,胸膛剧烈起伏,喉间发出嘶哑磨砾之声,一字一顿,竟是以腹语艰难发声:
“你——试——我——三百——一十七——次。”
七个字,耗尽全身力气,嘴角溢出血丝。
可这七个字,比千军万马更沉重,狠狠砸在每一个人心头!
三百一十七次!
这不是治疗,是酷刑!是日复一日将活人当作试针傀儡的泯灭人性!
“哗啦——”人群炸开,怒吼如潮。
“畜生!他是孩子啊!还是个哑巴!你们也下得了手!”
“太医院竟用孩童练毒针?!这是人干的事吗?!”
“烧死他们!把这些披着官袍的魔头全都烧死!”
高台之上,官兵瑟缩,密探变色,连监刑的御史都后退一步,额角渗汗。
就在这时,一道凄厉身影冲出人群——火簪娘。
她发髻散乱,眼中布满血丝,手中紧握那支乌黑铁簪,大步踏上高台,直逼程砚秋面前。
“嗤啦”一声,铁簪挑破其袖口内衬!
众人定睛一看——布料暗纹之中,竟绣着一株倒生朱砂草,根朝上,叶朝下,色泽猩红如血,透着说不出的阴诡。
“认得吗?”火簪娘冷笑,声如刀割,“北境马匪劫道前必焚此草祭刀,称之为‘引魂信物’!而这绣纹——是你程家私炉独有的暗记!”
她猛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,摔在云知夏脚边,药粉洒落些许,呈暗褐色,带着腐腥之气。
“这是我丈夫咽气前吐出的最后一口黑血所结之渣!是他每日给你们送药汤后,被你们塞进嘴里的‘赏赐’!‘引神散’——每十根控脉针配一包,让人服后癫狂失智,任你们操控如傀!”
她指着程砚秋,指尖颤抖:“我丈夫替你们送了三年药,最后呢?你们说他体内有蛊,一把火烧成了灰!可真正炼蛊的,是你!是你这个穿官袍的毒鬼!”
全场死寂。
唯有风卷灰烬,簌簌作响。
云知夏低头,看着脚边那半包残药灰,眼神骤然沉静。
她没有立刻去捡,而是缓缓蹲下,赤足踩在焦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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