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重蹈当年之错。若肃王要问罪——”他抽出腰间佩刀,重重插入碑后泥土,“我陆承武,愿以项上人头,换这天下医者一线生路!”
说罢,他亲自执铁锹,在碑后掘坑。
一铲、两铲……冻土坚硬如铁,震得虎口崩裂,血顺着手腕滴入坑中。
亲兵见状,纷纷脱下铠甲下跪,轮番接替。
坑成之时,他命人抬来一口铁匣,打开后,里面是三百块刻着名字的骨片——全都是北境战死军医的遗骨残片,曾被当作“巫医余孽”草草掩埋,无人敢收。
“你们救过万千将士,却被世人唾骂为妖。”陆承武跪在坑前,声音哽咽,“今日,我不能再让你们藏于地下。你们的名字刻在碑上,你们的魂——就守在这律法之下。”
一块块骨片被郑重放入坑中,覆土掩埋。
当最后一捧土落下时,那株碑缝里的嫩草忽然剧烈摇晃,蓝光暴涨,竟如灯塔般照亮方圆十丈。
远处村落中,已有百姓闻讯赶来。
小满第一个冲到碑前,看见草叶发光,脸上绽开纯真的笑容。
她毫不犹豫咬破指尖,将鲜血滴入草根。
血珠渗入土壤的瞬间,草叶舒展,蓝光流转,仿佛回应她的献祭。
律婆默默上前,枯瘦的手轻抚草叶,随后转身面对人群,双手缓缓抬起——
“血养草,草传律。”
孩童们立刻会意,争先恐后采下叶片,小心翼翼夹进破旧书页、裹进布包,甚至贴身藏于怀中。
一名老医颤巍巍接过一片,将其晒干研成粉末,混入药丸,郑重写下三字:“律心散”。
“服用此药者,不敢诬陷良医。”他沙哑说道,“违背者,草亦知晓。”
传言如风,顷刻席卷七十二村。
有人开始自发清理旧日焚医之地的废墟;有断指少年拄拐前来,请求在碑旁守夜;更有妇人抱着病儿跪拜,只求赐一片草叶压惊安神。
云知夏静静看着这一切,心中清明如镜。
她抬头望向北方。
南边的消息已经传来,瘟疫再起,朝廷封锁消息,各地郎中遭捕,只因一句“妄言天罚”。
而那些曾高坐庙堂之人,仍在争论该不该准许“剖腹查病”的邪术。
她嘴角微扬,目光凛然。
医术不该是禁忌,更不该是权力的玩物。
她转身,走向马匹,黑色长袍随风翻卷。
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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