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壁,在几乎齐腰深(对他而言)的污浊粘稠物中,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艰难跋涉。
每迈出一步,冰冷的污水混合着不知名的垃圾、秽物冲击着伤口,那感觉简直如同酷刑。
污物很可能已经侵入伤口,引发感染几乎是必然的,但他此刻顾不上了。
他必须走,尽量远离江边那个危险的人口。
他需要寻找一个出口,一个能让他悄悄爬回地面,至少能让他找到清水冲洗伤口、进行最简单包扎的地方。
黑暗、恶臭、孤独、伤痛、以及对未知出口的焦虑,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,扼紧了他的喉咙和心脏。
他知道警察肯定已经封锁了附近区域,所以不能贸然从最近的井口出去。
他需要选择一个相对“安全”的出口,可能是在某条僻静的小巷,或者某个废弃的厂区角落……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地面上,章恒的目光在图纸的几个关键节点上来回逡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