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酒足饭饱。
乡村的夜晚彻底褪去了白日的炙热,空气变得清凉如水,甚至需要披上一件薄外套。
耳边是蟋蟀不知疲倦的、有节奏的鸣叫,远处广袤的农田里,蛙声阵阵,此起彼伏,汇成一曲天然的交响乐。
一切都显得那样宁静、安详,仿佛时间都放缓了脚步。
章恒躺在老屋熟悉的木板床上,枕着充满了阳光味道的枕头,闻着窗外飘来的泥土与植物的清新气息,听着这熟悉的白噪音,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他很快便沉入了香甜的梦乡,恍惚间,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。
次日,没有刺耳的闹钟,没有亟待处理的文件电话,章恒一觉睡到自然醒。
睁开眼时,阳光已经透过老式的木格窗棂,在房间里投下明亮的光斑,空气中飞舞着细微的尘埃。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,感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舒适感。
这种抛开一切工作琐事和压力,纯粹享受睡眠与闲暇的感觉,久违而珍贵。
慢悠悠地起床,洗漱,享用母亲准备的、简单却无比可口的早餐——清粥小菜,自家腌制的咸鸭蛋,还有刚从锅里烙出来的、香喷喷的葱油饼。
吃完早餐,他也没有出门的打算。
有时在屋里陪一陪儿子,笨拙地逗弄他,看他露出无齿的笑容。
有时搬把竹椅,坐在屋前大樟树浓密的树荫下,泡一壶清茶,拿一本闲书,感受着穿堂而过的凉风,耳边是蝉鸣与树叶的沙沙声,目光偶尔掠过远处绿意盎然的田野和清澈的溪流。
这种“偷得浮生半日闲”的惬意,让他从内到外感到无比的放松和满足。
不过,乡村的人情往来总是紧密的。
上午九、十点钟开始,陆陆续续又有一些得知他回来的亲戚上门。
大多是章建国夫妇那一辈的堂兄弟、表姐妹,或者关系更近一些的晚辈。
章建国和王红热情地接待着,端茶倒水,拿出瓜果点心,陪着聊天,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,似乎对这种“门庭若市”的景象乐在其中。
章恒则乐得清闲,只是在外人特别问起或需要他露面时,才过去礼貌地打个招呼,寒暄几句,大多数时间依然享受着难得的宁静。
只是没想到,快到十一点的时候,一位特殊的客人登门了。
来人是同村的儿时玩伴,也是小学、初中直到高中的同学——金亮。
他开着一辆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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