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场?警察同志,这我真不知道,我都离开学校这么多年了……”
他开始试图周旋,语气变得“诚恳”而“配合”,但那份刻意维持的镇定之下,是高度紧绷的神经和飞速运转的头脑,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问题。
就在这时,讯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章恒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。候兴辉抬眼看到他,微微点头示意。
章恒抬手做了个“继续”的手势,然后从墙边拉过一把椅子,在稍靠后的位置坐下,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,专注地听着。
他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,从戴东方的面部肌肉的细微抽动,到眼神的每一次游移躲闪,再到他无意识的小动作。
比如反复摩挲拇指指腹,或者突然调整一下坐姿——所有这些细节,都被章恒敏锐地捕捉、记录、分析。
仅仅几分钟的观察,章恒心中那原本强烈的直觉,已经凝实如铁。
这个人,就是凶手。
那种混合着戒备、表演性镇定、以及眼底深处无法完全掩饰的惊惶与狠戾的气质,与无数他曾经面对过的罪犯有着某种本质的相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