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滴答、滴答地漏水,电源也没插。
“怎么了小伙子?”阿姨跟过来,“这热水器老毛病了,前几天漏水,报修了还没人来修。”
不对,完全不对。难道昨天我又撞鬼了?真是阴魂不散,到哪都躲不掉?
我忽然想起备忘录上写的“第三盆绿萝”,转身就去窗台找。
哪有什么绿萝?台面上空荡荡的,像从来就没放过东西。
阿姨看我举止怪异,凑到莎莎耳边低声说着什么。
后来我才知道,她是在问莎莎:“他是不是从昌乐精神病院出来的?”
莎莎居然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对,刚出院不久。”
我听了火冒三丈——要不是看她是女的,真想揍她一顿。
工具没找到,总不能赖账。我心里过意不去,至少得跟人家说一声。
我拉着莎莎离开旅馆,打算去隔壁的“冠楠生鲜超市”跟老太太说明情况,赔钱也行。
刚下到三楼,五楼又传来那种“嗯嗯……啊啊……”的声音,在白天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我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。
“走,去五楼!”我对莎莎说,“今天非弄明白怎么回事不可。大白天也这样,太不像话了。”
可我们刚到五楼,那声音就像被掐断似的,骤然停止。
和上次一样,走廊空荡安静,什么也没有。
算了,先去超市吧。
走出旅馆,进了隔壁的“冠楠生鲜超市”。那个老太太还在,歪在收银台后面,似乎是在午睡。
“大娘,”我走过去,“跟您说个事。”
老太太猛地坐直身子,眼睛依旧睁得滚圆,眼神亮得不像她这个年纪的人。
“你好,要买点什么?”还是那句熟悉的开场白。
“大娘,是这样,昨天我借您的工具……弄丢了。您看多少钱,我赔给您。”
“工具?”老太太一脸茫然,“什么工具?我昨天没在店里啊。”
什么?!
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像被重击了一下。
昨天那个借我工具的老太太……是谁?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刹车声。透过玻璃门,我看到一辆车停下,一个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