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晓莹白了李学文一眼,妙目中却闪过爱慕的温柔神色,嫣然道:“臭不要脸!你倒是说说,上天什么时候叫你去打鬼啦?”
李学文哈哈笑道:“人生百年,管他天意是什么,只要周边的人不受欺凌,家人不遭涂炭,这就算是替天行道了。”
月光如水,夜风清凉,三个人席地而坐。并肩眺望那如洗的碧空,过了半晌,爷爷这才说道:“以我的经验来看,婴煞应该在百里之外。”
李学文、孙晓莹纷纷表示赞同,便开始规划了起来。
这一夜,三个人在荒野间一直坐到天明,虽然再没有什么豪言壮语,但彼此肝胆相照,热血沸腾。在他们心中,那个承诺与目标,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热切。
当黎明终至,红日喷薄,他们心里也仿佛被这荒野的朝阳照得一片明亮熙暖。
此后的一个月里,春耕播种开始。孙晓莹一直在墓中留守等候。当禾苗长到半尺来高时,孙晓莹这才走出墓穴,开始寻找旱情最严重的地方。
起初的几天里,孙晓莹与二人见面时,还能谈笑风生,讲一些纵横百里,领略高山美景的经过。
后来发现,山南、山北处处禾苗茁壮,别说旱灾,就是少雨的地方都没看见。由于压力过大,孙晓莹一日比一日消瘦,笑容日益减少,就连话语也少得出奇,瞧得李学文甚为心疼怜惜。
到了后来,爷爷决计冒一次险,要与李学文、孙晓莹结伴同行,朝百里之外的地方去追踪婴煞。
李学文家中有一辆马车,他撒谎说到外地去拉货,就把马车赶了出来。
临行前,孙晓莹再次给李学文立下四条规矩,当然都与情感方面有关。李学文虽然满心不愿意,但对孙晓莹痴痴情深,也欣然接受了。
就这样,两个人一个鬼半夜动身了,他们乘着马车,毫无目的向西驶去。
往西行了百里,接连翻过三道山脉,到了辽西的最西部,经过打听,村民们都说这一带十年九旱,可今年却是雨水调和,庄稼长势极为喜人。当问起今年哪里有旱情时,都纷纷摇头。
三个人心下惆怅,在附近几个村子转悠了几圈,四处打听,结果一无所获。
李学文只能调转马头,转向南行。
这天,烈日当空,蓝天仿佛凝固了似的,连白云也没有一丝半缕。
李学文催马狂奔,汗出如浆,只有孙晓莹是个鬼魂,她阴气超凡,可以控制体温,依旧如故爷爷把帽子摘了下来,半倒在马车上,心中的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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