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发“蚀点”的前提下,仅仅让残骨刃保持在新铭刻的“常态”——即灵力与一丝浊气平衡流转于暗红纹路之中。在这种状态下挥砍,威力介乎于基础态和极限态之间,但消耗相对可控,且能持续保持那种附带的微弱侵蚀效果。
测试完毕。林墨看着那截几乎被废掉的黑色金属杆,以及手中这柄似乎饮血后更加幽暗几分的残骨刃,右眼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满意。
兵器的威力,确实得到了小幅但关键的提升。基础更扎实,爆发更凶猛,且与自身力量(特别是那恼人的浊气)的结合更加紧密。虽然那新生的“活”性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贪婪与暴戾,仿佛在催促他去吞噬、去破坏,但至少目前,尚在可控范围。
他将残骨刃缓缓归鞘,那股暴戾的脉动也随之渐渐平息,重新化为冰冷的沉寂。
左眼的钝痛提醒他,长时间的集中和测试消耗巨大。体内的灵力需要恢复,浊气需要重新“安抚”。
但此刻,他的心中,比之前更多了一分底气和杀意。
丑时将至。
乱葬岗的孤槐下,等待他的,不知是新的线索,还是新的陷阱。
但无论如何,他手中的刀,已更加锋利,更加致命。
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怀中的物品:羊皮包裹的记录残页、失效的“引路符”粉末、仅剩的几块下品灵石、以及……那枚来自灰斗篷的、带有见面地点信息的布片碎屑(气息已抹,仅作心理提醒)。
然后,他如同真正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承载了他无数次失败、痛苦、以及最终这“小幅提升”的黑暗巢穴,向着城北,向着那片更深的、象征着死亡与交易的黑暗,潜行而去。
兵器已利。
只待,饮血之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