蚀骨幽影的毒……没有对症的丹药或元婴以上的修士不惜代价驱除……最多十二个时辰，就会侵蚀心脉和神魂……”

林墨的心一沉。

“但……你还有机会。”陆青薇继续道，目光再次掠过他的怀中，“带着那东西……去找‘老瘸子’……我之前给他看过一点边角料，他……他有门路，也知道这东西的‘价值’……他或许……能给你指条活路，或者……帮你处理掉它，换来你需要的东西……”

“老瘸子？”林墨皱眉，想起之前联络点那个石窑。陆青薇确实提到过从“老瘸子”那里得到了东西。“他能信？”

“不能全信。”陆青薇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，“这废墟里……谁又能全信？但他贪财，惜命，而且……有把柄在我手里。你去找他，告诉他……‘青薇的账，该还了’。然后……给他看一点……就一点……龙血草的碎屑……他会动心的。”

这听起来像是托孤，又像是在安排后事。林墨盯着她：“你呢？”

“我？”陆青薇眼中光芒黯淡下去，透出一股死灰般的平静，“我走不动了。毒性发作会越来越快……带着我，你哪里也去不了，还会被拖累死。”她顿了顿，声音更轻，“把我留在这里……或许……还能帮你……最后引开一下可能追来的东西……”

“不行！”林墨断然拒绝，尽管他知道陆青薇说的是事实。抛弃重伤且中毒的同伴，在这废墟中虽不罕见，但他做不到。并非出于多么高尚的情谊，而是这脆弱的合作刚刚建立，陆青薇还有用，至少她的渠道和知识还有用。而且，一种更深层的警惕在他心中升起——陆青薇如此轻易地安排自己的“牺牲”，是否太过顺理成章？她真的甘心就此殒命？

陆青薇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，眼中的死灰被一丝复杂的情绪取代，有自嘲，有不甘，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、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愧意。“林墨……我知道你不信我。换成我……我也不会信。”她咳嗽起来，咳出带着黑气的血沫，“但……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……对你我……或许都最好的选择。我死了……你少个累赘，也少个……可能见财起意的隐患。你活着离开……或许……将来有机会，能帮我找到‘地脉阴灵芝’……或者，至少记得……这片废墟里……有过陆青薇这么一个人……”
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，眼神开始涣散，手臂上的灰黑色又向上蔓延了一寸。

林墨的拳头攥紧了。理智告诉他，陆青薇的分析是对的。情感上（如果还有的话）和道义上，他难以接受。但更让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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