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膝行了一礼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愧疚与委屈:“公公,这事不怪卫哥哥,都是我的错。”她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。
“是我今日一时冲动,才引得他动了气。若是我足够好,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她这番话,既给足了卫行简面子,又暗暗将自己塑造成了受委屈的贤妻形象,演技浑然天成,连卫静之都忍不住动容,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满意。
“爹!你不能信她的话!”卫行简急得挣扎着想要起身,声音嘶哑,“她就是在装!从头到尾的都在算计,如今又来演戏给你看,你千万不能被她蒙蔽了!”
“住口!”卫静之厉声喝止,眼神里满是失望与狠戾,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知悔改!我告诉你卫行简,从今往后,若我再看见你对公主不敬,出言不逊,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!”
撂下这句狠话,卫静之不再看儿子一眼,转头对昭明清瑜拱了拱手,语气缓和了许多:“公主宽宏大量,莫要与这逆子一般见识。”
昭明清瑜浅浅一笑,温婉得体:“公公言重了,卫哥哥只是一时想不开,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等到卫静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外,昭明清瑜脸上那副温婉贤淑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。她缓缓转过身,一步步走向床榻,眼底闪烁着狡黠而阴鸷的光芒,嘴角勾起一抹鬼魅般的笑意,声音压低,带着几分戏谑与得意:“怎么样,卫哥哥?方才清瑜这场戏,演得还不错吧?”
卫行简看着她这副真面目,只觉得浑身冰冷,这个女人,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!
第二次催眠,公青雨平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,呼吸均匀而浅淡,周身萦绕着一缕若有似无的冷香,那是忘忧提前燃好的,不似寻常香那么浓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