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。”
俄国的宪兵是蓝帽子。
肖霍洛夫喝点儿酒之后怪话开始多了。
“这情况很明显吧,一发炮弹打过来落在了外面,气浪掀翻了机枪,把两个半身暴露的射手也炸死了,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跑了,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82毫米迫击炮。”
顺着机枪阵地的交通壕走了二十多米,前方一个转弯,肖霍洛夫突然停住了脚。
按理说战壕里是不该有人的,但是肖霍洛夫停脚就不对,所以肖霍洛夫一停,格拉斯基瞬间丢掉了左手的弹链箱,把挂在肩上但右手一直扶着的机枪顺了过来。
格拉斯基马上就能开火,但是肖霍洛夫转身道:“没事,自己人。”
肖霍洛夫转身说话的时候使了个眼色。
也不是害怕,就是有些紧张,在给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后,肖霍洛夫再次转身道:“嗨,兄弟们,你们好啊。”
没人说话,肖霍洛夫打招呼没人回应。
格拉斯基把机枪横了过来,但是他没有捡起弹链盒。
高飞跟在格拉斯基的身后转了过去,然后他就看到在一段比较宽的战壕里靠墙坐着四个人。
四个人全都带伤,但是肯定没死,他们就是用冷漠的眼神盯着肖霍洛夫。
在伤员旁边,顺着战壕摆了得有十几具尸体,有敌人的尸体,但更多的是自己人的尸体。
每个伤员身上都有血,轻伤,但是又不能继续战斗的那种。
没有重伤员,如果有人受了重伤的话,会有仁慈的战友在他头上补一枪,免得受罪。
这战壕里的尸体起码有一半都是头部中弹死的。
被人用奇怪的眼神凝视着,高飞和一个人对视了,他觉得心里有些发毛,赶快把视线移到了一旁。
不是怂,而是没必要。
这些人是真正的亡命徒,还是别和他们对视了。
肖霍洛夫不想占这个阵地了,但是挖好防炮洞,能生活能战斗的战壕也是有限的,就算想换地方也不行。
赎罪营把这里当成了安置伤员存放尸体的地方,那也只能认倒霉。
这个时候,突然有人低声道:“有水吗?”
俄语,但是高飞听懂了。
有吃的吗,有水吗,有子弹吗,这都是高飞优先学的俄语词。
而听到伤兵的询问后,肖霍洛夫立刻道:“有,有!兄弟们,你们辛苦了,来,都喝点水,需要帮忙吗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