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的笑容带着无比残忍。
“朱五!”
“在。”
“告诉这老东西,这皮子是哪来的,是怎么个‘雅’法。”
朱五走上前。
“这是兖州府王盼弟的皮。”
朱五的声音传遍整个广场。
“去年刚纳进府。孔公爷嫌她做事不利索,说她只有一身皮子还算白净。为了做成最顶级的‘桃夭’,就让人从头顶灌水银,活生生整张剥下来,做了这灯面。”
老儒生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。
周围那些还在叫嚣的读书人,全部鸦雀无声。
“还有这一张。”
朱五指着另一盏:
“那是济宁李木匠的女儿,十三岁。因为李家没钱交租子,抵给孔府的。孔公爷说她还没长开,皮嫩,适合画寒梅图。”
“胡……胡说八道!”
地上的孔希学还在喊:“这是污蔑!是栽赃!圣人门第,怎会有这种腌臜之物!这是羊皮!特制的西域羊皮!”
人群里。
招娣手里攥着半袋发霉的米。
她呆呆地看着那盏灯。
她不识字,不懂画,也不懂什么叫“仕女图”。
但她认得那灯笼左下角,有一块小小的弯月形状的红斑。
那年冬天,家里没柴烧,姐姐盼弟把仅剩的一个红薯给她烤,手冻僵了,没拿住火钳,烫了个疤。
姐姐走的那天,摸着她的头说:
“招娣,家里交不起粮租,为了爹妈和弟弟,我去圣人老爷家做工。听说那是天下最好的地方,吃得饱,穿得暖。等我攒了钱,就回来给你买白面馍馍,买红头花。”
她一直以为姐姐在享福。
直到管家说出,姐姐被做成肥料。
她才开始反抗。
可是……
可是她也没想到做成肥料,是这般模样。
“姐……”
招娣松开手里的米袋子。
那袋视为性命的米洒了一地,她没管。
那双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巨大的眼睛里,没有眼泪,只有两行血水顺着脏兮兮的脸颊往下淌。
她看着那盏灯。
看着那张在风里飘荡、被画得花花绿绿的皮。
原来姐姐没睡觉。
姐姐被挂起来了。
姐姐没有穿衣服,还被人画上了画,挂在这里给这些大老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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