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怜悯。
横竖她不想闹出人命,吓吓苏月织就够了。
从萧令舟怀里抬起头,她声线犹带着哭过的沙哑:“王爷,左右妾身也没伤着什么,就当怜苏夫人一片爱女之心,小施惩戒即可,一百杖就算了。”
萧令舟骨节分明的手拢紧她身上大氅,缓了语气,似叹息,又似无可奈何:“卿卿总这般心慈,往后,叫那些不知死活的再得寸进尺可如何是好?”
这话,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,亦是说给苏月织听的。
卢氏到底长着年岁,立马反应过来磕头保证:“臣妇回去定严加管教女儿,绝不会再让今日之事发生,还请王爷开恩。”
什么体面身份。
这个时候,苏月织只想保住性命。
磕的额头都破后,她泪水涟涟表示:“臣女知错!臣女向王妃道歉!臣女以后再也不敢了,求王爷饶了臣女!”
在冷风中站了大半天,姜虞手都凉了。
萧令舟替她暖着手,不欲再与这些不相干的人在这僵持下去:“既是王妃为你求情,杖责一百就改为六十。”
“苏夫人教女无方,罚壁面思过三个月,安阳郡主纵苏月织冒犯王妃,罚禁足半年。”
说罢,他侧眸叮嘱翠袖两人,音色漠然寒凛:“往后,如有再敢冒犯王妃者,不用禀明本王,直接杖毙。”
两人恭敬应声:“奴婢遵命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