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虞摇头:“不用了,前天李大夫才给我把过脉,说我就是气血不足,没什么大碍。”
听她这么说,萧令舟放下心来,等她躺好,拉过被子给她盖上: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,晚上回来陪你。”
近来朝中局势变化,暗流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下汹涌,他要应对的事情很多。
拉住他衣袖,姜虞犹豫须臾启唇:“子衍,明日就是文景聿离京赴任之日,我答应过会去送他。”
萧令舟身形微僵,漆黑如墨瞳孔映着她姝颜玉姿面容。
默了好一会儿,他握住她手,语调和缓道:“我知道了,你去吧。”
文景聿自请调任的事他听说了,也料到她会去相送。
实打实的说,他要是一点都不嫉妒两人感情是假的。
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太贪心,得了她的人,她的心,还要剥夺她与文景聿那仅有的一点亲情羁绊。
他是她的夫君,得学会大度,得设身处地为她着想。
换个角度想,文景聿走了,她以后心心念念就只有他一人了,他该高兴才是。
这么一想,他心情都明朗了不少。
……
隔天一大早,城外五里亭还被雾气笼罩,就已有人在此处候着。
姜虞下马车,摘下头上斗笠就看到身姿如玉立在亭下的文景聿。
他身着墨蓝长袍,乌发以玉簪束起,自带一股温润儒雅的书卷气。
恍惚间,姜虞眼前浮现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。
那时她不知道他是季祁言,只觉得他人好生奇怪,分明是温雅君子,目光却紧盯着她瞧。
要不是他并无过分举动,她都要当他是登徒子了。
“等好久了吧?”她拨去因风吹到唇间的发。
他笑意和煦:“没有,我也是刚到。”
姜虞垂下眼帘,拿出准备好的平安符:“这是我前日在妙法寺求的,带在身上图个好寓意。”
他伸手接过,静静端详:“你的心意我收到了,我会好好保管。”
少顷,他怅然若怀道:“阿虞,你能来送我,我很高兴。”
姜虞指尖攥紧斗笠边缘,竹篾凉意透过薄茧沁进手心。
避开他目光,她看向远处重叠山峦,声轻如絮:“毕竟相识一场,送你是应当的。”
文景聿望着她侧颜,眼底柔光渐化作苦涩。
他抬手,想像小时候那样触碰她发梢,却停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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