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,看到本该在她身上的钥匙此刻安静的躺在他手心。
她伸手去夺,谢惊澜手收拢举过头顶:“阿筠,你嫁给沈镜安,就是为了这把掌家钥匙?”
“与你无关,快还我。”
苏月卿踮起脚去够他手里的钥匙,他眸色晦暗往后退了两步:“你嫁给我,同样能直接掌家,为什么就是非他不可?”
苏月卿气极解释:“这钥匙能开沈家藏书楼和沈镜安书房的锁,你家的钥匙能吗?”
谢惊澜后知后觉,扣住她手腕:“阿筠,你嫁给沈镜安到底有何目的?”
“为了兵符!为了沈镜安手里能调动十万大军的兵符,这个解释够清楚了吗?”
趁他愣神间隙,苏月卿夺回钥匙:“谁要嫁给他!要不是他心怀戒备,只有到了大婚当日才放心将钥匙送到苏家,我何至于要演这么久的戏?”
“兵符?”谢惊澜恍然,一时间又惊又喜:“你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?”
苏月卿甚是无语睨了他一眼。
情爱这东西果真沾不得,人是真的会变蠢。
谢惊澜就是明晃晃例子。
从前多冷静睿智的一个人,现在开口闭口都是喜欢不喜欢这类字眼。
“是。”
谢惊澜正因她的话狂喜,又听她说:“我不嫁他,也不会嫁你。”
一盆冷水浇下,他僵直在原地,缓了好一会儿才喉结滚动道:“可是,我们已经拜了天地,是夫妻了。”
“你娶的人是你的表妹,不是我。”苏月卿将钥匙收好,看了他一眼,提步离开。
“阿筠。”他叫住她:“资助我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。”
迎上她怔然目光,他说:“这场大婚,本就是为你准备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