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
最后气愤地说:“就算吴泽辉是你们定远侯府的宝,可孤的妹妹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,岂容他欺负!”
“他抢孤妹妹的风筝,还伤孤的妹妹,孤没让父皇赐死他已是仁慈。”
“你还想一个公道,真论起来罪来,你们整个定国公府都承受不起!”
年逾五十的定国公被他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势骇到,自知理亏,最终灰溜溜回府了。
也是那个时候起,姜虞和萧令舟再没管过兄妹俩爱拌嘴的事儿。
总归是小吵小闹,并不伤感情。
姜虞手臂穿过窈儿腿弯,托着她屁股将她抱起来。
摸摸曜儿的脑袋,浅笑嫣然:“你啊,哪儿有做哥哥的样子,吓妹妹是不对的,下次不许这么做了,知道吗?”
这话不带半点责怪意味,反而很是无可奈何。
姜虞想,她终是做不来严母。
只能让萧令舟来做这个严父了。
正想着,就见身着月白银丝绣纹常服的萧令舟进了殿。
望着自家父皇让人见了就畏惧胆战的身影,窈儿将小脸埋进姜虞颈窝里,搂紧她脖子不放。
曜儿挪动身子躲到姜虞身后,恨不能殿里有个洞能让他钻进去躲起来。
姜虞看了眼心虚的两人,摇头浅笑。
章太傅是因他们受的伤,这事儿他们没理儿,是该怕的。
“章太傅怎么样了?”她率先开口询问。
看了眼两个调皮捣蛋鬼,萧令舟让宫人将他们带到偏殿去和姜默玩。
倒了盏茶消气,他柔着语调启唇:“章太傅年事已高,怕是教不了曜儿和窈儿太久,得重新给他们择个太傅人选。”
他话音落,元福走了进来,递上折子:“陛下,这是今岁各州府直调入中枢的官员名单,您过目。”
萧令舟与姜虞视线齐齐落在折子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