呶!”于红梅努努嘴,指向窗台的那包药。
胡四转身拿了过来说:“这就是给文家大爷的药啊,怎么了?”
于红梅笑道:“怎么就那么榆木脑袋呢?你自己的事情,想把露水鸳鸯变成长久夫妻,自然是要有些男人的魄力的,文家大爷的小老婆你都敢染指,还怕别的不曾?这个药多点什么也不为稀奇吧!”
胡四先是迷惑后来恍然大悟,他的脸色立马脸色苍白起来,手在发抖几乎拿不牢那包药,声音也发颤,“你——你是说在这药里放……”
于红梅打断了他那颤抖的话,“可不是我说的,是你自己琢磨的,你可要想清楚了,倘若暴露你可就是仆人害主,是要凌迟处死的,若事成了,文家偌大的家私你起码能捞一半,而且还和春惠做起长长久久的夫妻,有多大的风险就有多大的收益!”
胡四利令智昏,想起文兴任上的奢侈,想想文家遍及大江南北的铺子,再想想娇俏可人的春惠姨娘,禁不住热血沸腾,把那包药往小矮桌上狠狠一顿:“做!怎么不做!富贵险中求!”
于红梅了然一笑,有道是财帛动人心哪,更何况还掺杂了女人,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,自然是想纳入自己的领地了。她毫不意外胡四会如此做,这样也暗合了自己的心思,她要文兴、文家付出代价。
那天下午胡四又去了趟邻村孔半仙家,这回不是买虎狼之药的,而是买了些砒霜,他说自己哥哥院子里闹耗子,扰得哥哥嫂子夜里不能安生,孔半仙不疑有他,认得他就是上次买虎狼药的,自称是胡屠户的弟弟,说哥哥嫂嫂经年不能怀孕,买了些药助兴而已,想必是屠户家猪肉多,引耗子,令屠户夫妻半夜里不能畅意而已。孔半仙哈哈大笑,给了他一两砒霜,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放到稳妥的地方,可别误食了,那可是要人命的!
胡四兴冲冲地回来,和于红梅看看砒霜的分量,毕竟也是胆小,往虎狼药里添加时,手一抖,洒出了大半,被于红梅骂了一句:“蠢材!”,哆哆嗦嗦把剩下的砒霜都放进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