凳子上,忽又忍不住问道:“这人是谁,不知有无居心?”
心叶道:“老僧不知,实在见所未见。”
冷痕拨弄着酒壶,轻轻嗅了嗅,笑道:“他一个大男人,怎么跟我姑姑一样,喜欢在酒里放几朵花?”
酒壶中果然有朵花。花色暗红,已渐渐褪去了颜色,将香气溶入了酒中。
沈红妆突然变色,惊道:“莫非,他是在故弄玄虚,有意引我们进屋?”连忙起身,霍然踢开了木门。
那人倚在檐下,仰首望着绵绵雨丝,正自呆呆地出神,自语道:“‘自在飞花轻似梦,无边丝雨细如愁’——唉,好诗,果然好诗啊……”
他听到有人踢门,立刻回过头,一见是沈红妆,连忙笑道:“不知区区在下,可有什么为姑娘效劳的?”
沈红妆“哼”了一声,冷冷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那人躬身笑道:“在下玉笛生,不敢请教姑娘芳名?”
沈红妆两眼一瞪,立刻满面寒霜,厉声道:“你跟姓秦的贱人什么关系?”
玉笛生一愣,轻皱了一下眉头,又笑道:“在下孤身独行,江湖中四处漂泊,实不知姑娘所说之人是何许模样。”
沈红妆怒色稍减,又问道:“那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玉笛生又回了一礼,微笑道:“在下于此,专程等候一个故人。只可惜等了足足十天,仍然没有见到他。”
沈红妆道:“你要等你的情人,关我什么事?何必跟我说!”转身就要关门。
玉笛生朗声一笑,不住摇头道:“姑娘有所误会,在下等的并非女子,而是一个男人。”他一面微笑,一面又举起银笛,礼貌地道,“山居寂寞,不胜寥寥,姑娘如不嫌弃,就让在下演奏一曲如何?”
沈红妆冷冷道:“不必了!”立刻转过身去,关紧了木门。
沈红妆刚盘膝坐定,只听门外笛声悠扬,已徐徐响了起来。
她虽不愿去听,怎奈笛声无孔不入,实是不得不入耳。凝神听了一阵,只觉笛声清冽如歌,婉转缠绵。忽而高昂顿挫,忽而阴郁低沉,似是对着情人诉说衷肠。
冷痕道:“他的笛声真好听。如果我爹活着,一定会跟他一起演奏。”
沈红妆冷笑道:“他算什么角色,也配跟冷雪衣品曲论箫?”
这时,门外的笛声演到妙处,突然停顿了一下,断断续续若有若无。过了片刻,这才缓缓跟进,渐起渐响。宛如一条小溪,汇集娟娟细流,逐渐变成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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