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不再是枯木长草，横七竖八地铺就，而是一个巨大的顶篷，上面画了许多古怪的图案。有花鸟虫鱼，人物走兽，或云滔雾海，或霞举飞升，或佛光普照。

屋顶上画满了画，而墙壁上则写满了字。一幅幅笔力遒劲，或端正凝炼，或龙飞凤舞，似经文又似诗书，不知写些什么。

屋子虽不很大，却古朴干净，桌上陈设极为简单，只一些笔墨纸砚、杯盘碗盏。窗下长几上，则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，有木简，有卷轴，有书册。

“咚——咚——”不远处，忽然传来了一阵钟声，缓慢而低沉，肃穆而哀伤。木鱼声、诵经声、念佛声绵绵不绝，夹杂着呜咽哭泣之声。

冷痕心头一惊，连忙跳下床来，正要去寻个究竟，只觉一阵头晕目眩，竟行走不稳，又倒了下来。

这时，只听房门大开，走进来一个小沙弥，大约十五六岁，冷面寒霜的，满脸敌对之色，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
冷痕冲他笑了笑，道：“这是什么地方，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那小沙弥“哼”了一声，冷冷地扫他一眼，没好气地道：“佛祖真是不公，你这小恶贼作恶多端，怎么还没死！”

冷痕听他无故辱骂自己，不禁火起，因有意气他，便笑道：“我是小恶贼，阎王自然不敢收，他就喜欢收那些和尚善士！”

小沙弥大怒，指着他道：“小恶贼，你说什么？敢再说一句！”

冷痕看他已然生气，心头更加得意，笑道：“你连佛祖都敢挑不是，凶巴巴地要吃人，可能阎王也不敢收你。”

小沙弥更怒，扑上去就是一拳，骂道：“让你胡说！让你到处害人！”

冷痕全身无力，被他一拳打在脸上，登时高高肿了起来，破口大骂道：“你这臭和尚，有种打死你爷爷！”

小沙弥红了眼，拳头疯狂直下，雨点般落在冷痕身上，大叫道：“好！我就打死你，替师父师伯报仇！”

正在这时，只听房门被人猛然推开，一个响亮的声音喝道：“慧善，你在干什么，快快住手！”

小沙弥骤闻一声大喝，拳头略松了松，猛然又狠狠补了几拳，这才恋恋住了手，跳下床来立在一旁。

这僧人大约二十几岁，目光虽有神，却明显红肿，沉声道：“慧善，方丈命你照顾他，你怎么不听教诲，居然跟他打了起来？”

那慧善道：“慧空师兄，你何必帮这小恶贼说话？他害死师父师伯，我只打他几下，有什么不对？”

慧空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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